忙搖頭怕我生氣:“謝家家教極嚴,她又敏感,常做傷春悲秋之狀,對男女之防更是小心,哪會有什麼?”
“哦……”我挑眉道:“謝家家教嚴,她穩重自持,不像我,是個面首眾多,好男風的公主。”
“既說到這,你還有理了?”他掐住我的腰,不輕不重,只差那麼一點點就會讓我發笑:“你那名聲,是怎麼傳出來的?”
“你……你可不能冤枉我啊,你是知道的……”我向後默默躲著。
“就是因為知道,才想問你這荒謬的名聲是哪裡來的。”他也不動聲色隨著我向前挪了挪。
“就是皇上賞了我幾個英俊少年,我忘記了將他們關在府中餓了幾天,又送了出去。被人看見,不知怎的就傳成這樣了。”我悶悶道:“我有什麼辦法?不過也算將錯就錯,不然,你怎麼會對我印象深刻?”
“你在人間,撩撥我的功夫堪稱一絕啊……”他挑眉冷笑著,我暗叫不好。
“在這,好像也不錯。”我對他笑笑,趁他不注意,抓起一把梨花便砸了過去。他擋了擋,也開始與我打起梨花仗來。
太陽西落,我們玩累了,就又躺在樹下,舒心自然。
“老野,就是韓野吧?”我伸手抓著夕陽。
“是啊,他過得不錯。”他也伸出手來,抓著我伸在空中的手,十指緊扣。
他仔細摩挲著我的手,低聲道:“我們成親吧。”
“不要。”我手上一緊,捏住了他修長的手指:“你還欠我一個生辰,過了之後才能成婚。”
“好……”他深情望著我:“都聽你的。”
“我現在,是不是和你死生一體了?”
“是啊,生同衾,死同槨。”他扯著我的手按在他的胸口:“這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
“你幸福就好。”我彎了彎眉目,笑道。
“不,是我們一起。”他也笑笑。
我與他,從最開始舉案齊眉,相敬如賓,到現在的將自己完全袒露在對方眼前,一步步走來,到今日,才算圓滿。
其實向對方露出最好的狀態並不幸福,露出最自然的自己,才幸福。
安穩的日子過了幾日,我心中總有個事情,很是彆扭。
錦裂似是看了出來,便道:“改日有空,我帶你去忘川看看。”
我也同意了。
果然沒過幾日,他帶我去了趟西荒,青鸞上神的院子還是老樣子,芭蕉依舊。英招也沒什麼改變,見到我回了來,倒是很開心。
他如抽水的聲音說著:“你上次解了忘川水患,如今一副神骨而回,便沒有人再會說你的不是了。你這帝后,定是穩妥了。”
我與錦裂相視一笑,緊了緊交握的雙手。
他又帶我去忘川河邊看了看,現下忘川河如同一般河流無二,清澈緩慢。這岸的雲英花本已絕跡,可錦裂指著我看了幾處,倒像是又開始發芽的樣子。
他說:“有些事錯過便不能重來,可還有些事,只要肯等,也是會有轉機的。”
我好似想到了之前在幻境中的錦裂,他那樣等著,也不知時間是否會給予寬待,讓他最後得償所願。
還好大司命並未讓我做出選擇,而是直接將我救了回來。
我不敢想若是選擇另一條路,我與他之間會有何改變。
只能緊緊抓住身邊這人,握緊現在的時光。
“你現在過不了忘川了,可有遺憾?”他低聲問道。
“沒有,”我對他輕快一笑:“唯一的遺憾是,沒生出個小鳳凰。你不知我有多麼希望見到身兼神魔血脈的我,和神族正統血脈的你,會生出什麼樣的孩子。”
“過了,就過了吧。”他嘆道:“該相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