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面露苦色的說:“還不是為了半個月後的爭霸賽,城裡的幾家大酒樓都看中了我們店鋪的好位置,想要強買,你爹說這是祖宗傳下來的,怎麼也丟不得,就不賣。他們串通了官府,硬說這條街要修整,店鋪必須拆遷,雖然會補償同等大小的地方給我們,但是極為偏遠。這好地方留給誰,就要看誰能贏了那場爭霸賽。”
許可心暗自躊躇,真是到處都有黑暗的事情,那些人怎麼能這樣霸道,這酒肆若換了地方,生意必定會差很多,這不是逼著他們一家人去死嗎?
她悶悶的走進廚房,悄悄在旁看了看爹和哥哥二人,在許可看來,他們二人的手藝都不怎麼樣,要想贏爭霸賽必定是很困難的。她雖然想代替他們出戰,但是……一定會惹人懷疑的吧?真是難辦!
就在她苦惱的時候,李氏慌張的跑到廚房來說:“肅之、策兒,任家的人找上門來了!”
任家就是欺負“許可心”、逼她跳橋的那戶大家,許策聽了激動萬分,立即撤了爐灶往店前走,說:“沒找他們算賬已經是好的了,他們竟然還敢欺負到門上來!”
一家四口一起來到前堂,許可心被娘拉在後面,她只看見數十個穿著家丁衣服的人圍著桌子站成一圈,將一個少年圍在中央,人圈裡坐著的應該就是任家少爺了。
許策和他爹走到中央的桌子前,許肅之冷色問道:“小店廟小,裝不下任少爺你這尊大佛,還請速速離去吧。”
一個少年的聲音說道:“許老闆,我是奉了家父之命來給你們賠罪的,前日我喝多了,在路上衝撞了令千金,沒想到令千金如此嬌弱,竟嚇的跌橋落水,實在是我的不是。”
許可心雖看不見說話這人的表情,但聽他說的話,字面上聽起來雖是道歉,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不屑,好像落水是許可心當日自找的一樣!
許策自然也聽出任大少言語中的譏諷,他生氣的拍桌說道:“你欺負了我妹妹,今天卻推辭責任說她是不堪驚嚇自己落橋,你太卑鄙了!”
任大少又說:“我可沒有推辭責任,我這不是來賠禮了麼,阿甲、阿乙,把禮品抬上來。”
兩個家丁將一個紅綢包裹的盒子抬到桌上,開啟盒子,裡面慢慢的一盒子銀錠。任大少指著這些銀子說:“這點錢就算是給令千金的安撫費,你們莫要在城中亂說,壞了本少爺的名聲!”
“你,欺人太甚!”許肅之也是犟脾氣,一個小兒在他面前這樣目無長幼的說話,他如何能忍,他將那些銀錠從桌上推開說:“誰要你的臭錢,我們才不會在城中亂說,你最好別壞了我家可心的名聲才對!”
眾家丁見禮金被砸,一擁而上,有人說:“少爺,我們不如砸了這鋪子,何必跟他囉嗦!”
“誒,停手。”任大少從椅子上站起,在大堂中走來走去,許可心這才看清他的容貌。
她不得不承認,這任大少的帥氣和哥哥許策有得一拼,只是二人不是同一型的,任大少神情偏冷,而許策則是陽光少年。
任大少說:“再過半個月,這酒肆可就是我們福滿樓名下的店子了,如何能砸?”
許策上前說:“這是我家的店,永遠不會成為你們福滿樓的,你死了這個心吧!”
任大少冷笑兩下,似乎不屑和許策爭執,只聽他說:“逞口舌有什麼用?半月之後這店子姓什麼自然就見分曉了。”
說完,他帶著家丁就要走,許可心脫開母親的手,跑上前攔住他說:“站住,我有話說!”
任大少有些驚訝,說:“這不是許姑娘嗎?看來恢復的挺快的。怎麼?今日你攔住我,就不怕再被我嚇到?”
許可心全然不在乎他斜眯的眼神說:“你既然是福滿樓的少當家,那廚藝自當不錯咯?有沒有膽子和我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