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酣睡,火紅的頭髮亂成一團。粉紅的睫毛微微顫抖著,粉嫩的小嘴咧開一半,口水流得他滿肚子都是。很顯然在這隻沒節操的眼中,他不是一個接受大手術的病人,而是一塊舒適的睡墊。
古鐵左肩裹著厚厚的繃帶。外面還套著一個類似肩甲的塑膠殼。左臂也套著塑膠殼,用繃帶纏在胸膛上。不知肩膀痛,連整條左臂都通。除去疼痛意外,左肩和左臂沒有任何知覺。疼痛是一件好事,疼痛表示神經完整。如果感覺不到疼痛,那表示神經壞了。
古鐵本不想鬧心紅白。但肩膀實在痛得厲害,就在紅白的小臉上拍了拍。紅白吐出小舌頭舔舔上唇,緩緩睜開小眼睛,傻乎乎的瞅著古鐵,平常靈活的小眼睛沒有一點光彩。古鐵揉揉她的小腦袋,嘆息道:“我肩膀疼得厲害,連胳膊也疼,你去弄一些止痛藥。”
紅白呆呆的瞅著古鐵,突然發出幾聲含含糊糊的哼聲,慢吞吞的爬到他的胸口,抱著他的臉吧唧吧唧的使勁舔。作為‘犬科’動物,紅白舔得溼潤又迅速,很快讓他滿臉都是口水,然後送上肉乎乎滑膩膩的小臉使勁蹭。古鐵哭笑不得,推開她的小腦袋說:“好了好了,你的口水清爽舒服,可以讓傷口消炎止血,但我現在是裡面痛,你去拿止痛藥。”
紅白停止舔蹭,瞅著古鐵的臉怔怔發呆一會,突然掰開古鐵的嘴巴,伸入一隻肉乎乎的小手,一把拽住舌頭扯出來,然後湊到古鐵嘴巴前使勁看。古鐵再次推開紅白的腦袋,苦笑著說:“行了,你這樣頂多看到扁桃體,我要止痛藥,你馬上去拿止痛藥給我。”
紅白突然嗚嗚亂叫,飛撲抱住古鐵的右手,嗷嗚一口咬住食指,然後使勁的扭動小腦袋,似乎要把古鐵的食指扯下來。古鐵用力一甩手,紅白咕嚕咕嚕的翻滾滾開,但又屁顛屁顛的衝上來,揚起一隻肉乎乎的小手撓古鐵的右手,彷彿小狗咬架前的試探。古鐵忍無可忍了,伸直食指豎起大拇指,指著紅白的腦門喊:“獵龍槍瞄準,3,2,1,砰。”
紅白後仰倒在他的肚子上,整個人一動不動的大字型躺著,只有小尾巴一陣陣的抽搐,彷彿死而不僵的蛇。古鐵很無語,乾脆盯著紅白,等待她下一次的發瘋。過了一會,紅白緩緩的爬起,淚眼婆娑的捂著小額頭,哽咽著說:“嗚嗚……,古鐵哥哥欺負紅白。”
“醒了是嗎?馬上去找止痛藥。”古鐵賞了紅白一個腦崩。
紅白沒有動彈,溼漉漉的小眼睛很幽怨的瞅著古鐵,擰著眉心,小嘴撅得老高。
古鐵無奈了,長長的嘆息:“好吧,100星鑽的小費。”
紅白立刻跳下床穿上小靴子,從床頭櫃的抽屜裡翻出一根注射器,然後給古鐵的脖子來了一針。拔出針頭後。她還親暱的吐出小舌頭,很溫柔的舔古鐵的脖子。舔完之後,她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枕頭旁,嗲嗲的問:“古鐵哥哥,需要刷牙洗臉剃頭刮鬍子嗎?”
古鐵摸摸鬍渣生硬的下巴,沒好氣的說:“好吧,每項服務的小費都是100星鑽。”
紅白立刻扭動小腦袋鑽到古鐵的枕頭下。用與幼女體格完全不相稱的力量扶起古鐵,讓他靠在床頭上。她又屁顛屁顛的跑出屋,回來時端著一盆精巧的手術工具。揹著一張小桌,腦門上還戴著一個手術探燈。她把小桌架在古鐵的腰上,然後爬到小桌子上蹲著。開啟探燈對著古鐵的嘴巴,展開一場秋風掃落葉般的大清潔。她先用泡沫和小牙刷清潔古鐵的口腔,從牙齒到牙齦,從嘴唇到舌頭,無微不至的清洗一遍。接著,她又用多種精緻的工具,為古鐵的牙齒打磨拋光,把牙齦上滋生的牙石菌斑,牙面上沉寂的色素,全部徹底清洗。
紅白徹底翻修古鐵的牙齒後。收拾東西屁顛屁顛的跑出去,過一會扛著另一套東西跑回來,給古鐵洗臉、刮鬍子、剃頭、掏耳朵、按摩、推拿……。實話實說,古鐵剛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