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教給我。”
“好的。三、思、而、後,行。”果梔一字一頓地說。
“不是這一句”,布萊恩沒被她糊弄過去,他說:“八個字。”
果梔學他挑眉,他還挺精明。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她乾脆認認真真教他,“早知道今天會這樣,當初又何必呢?意思是做什麼事情之前就要想清楚,一旦事情發生了,你就再也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布萊恩跟著重複了一遍,他眨眼睛的樣子讓他看起來好像很用心。
“這也是我之所以在這兒的原因,”果梔多嘴地加上一句。
“你為什麼?”布萊恩問。
“我跟安森的事情,影響到了你,不是嗎?”
“我沒有覺得安森對不起我。我跟他本來就是在玩愛情遊戲。其實我覺得,誰也沒有對不起誰。玩得起繼續玩,玩不起就離開。是我沒有膽子走,最後把自己噁心到了。”看著手下的淤青有明顯的轉淡,果梔減輕了力度。
布萊恩安靜地聽著。
“謝謝你為了我,打抱不平。我還以為你生氣的物件是我。”果梔嘆一口氣,“你是覺得安森提出那個要求很渣是吧,不管怎麼樣,我也沒有答應啊。”
果梔肆無忌憚地說,沒有什麼保留。因為她覺得布萊恩是聽不太懂的。可是他的表現,又讓她覺得,他什麼都知道。
“不是你,是習俗。”布萊恩這次對著她否認。
——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習俗?果梔想笑。他這個理由找得,好治癒她的心啊。布萊恩的“美貌恢復”進度大概達到了50%。看著他,果梔想到了安森那張臉,他們打架都是互相“打臉”的嗎?
“你只傷了臉嗎?”果梔把手收回來,點了點自己的臉。
“當然……不,你想看?”布萊恩做勢要撩自己衣服下襬。
“別別別——”果梔忙不迭地拒絕。
布萊恩抬起頭。
他眼睛裡都是調皮的笑意,哪裡有剛剛無辜懵懂的樣子了?
傷感的時候看什麼東西都帶了一層憂鬱的影子,和布萊恩之間好像隔了一個透明的屏障,他所有的動作都被屏障刪除了聲息,也刪除了濃墨重彩,她生氣不起來。好像什麼東西在視線裡定格,成了一幅美不勝收的水墨畫。
被捉弄果梔也不覺得生氣,反而想到,如果布萊恩可以一直這樣活力充沛地生活下去,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他看著她,光是眼睛裡清澈的藍,就帶給她一片星辰大海。
“你很美好,”果梔感嘆了一句。
“對啊,我是。”對好人卡應該沒有概念的男生布萊恩這樣說。
這個被髮了好人卡還笑得這麼天真的白痴……果梔無奈,她是不是應該要收回星辰大海那句話?
不過她倒是想起來一件事。稍微向後扭轉身體把桌上的袋子裡拿出一個盒子來放在了布萊恩腿上,“開啟它。”一邊說一邊做了個“開”的手勢。
有些話覺得布萊恩聽不懂更好。想要他理解的時候,手機、手勢,她會想盡辦法讓他明白的。
那個叮噹貓的鐵盒子跟他有過一面之緣,不知道他還記得不記得。不過他倒是領悟力很強地把盒子開啟了。
果梔聞到了蛋糕的香味。
其實她一直在觀察布萊恩的反應,當布萊恩露出大大的笑臉時,她心裡是不屑的,嗤了一聲但又壓抑不住自己興奮和驕傲,嘴角的弧度不斷往上翹。
“我自己做的這些,”果梔裝作不在意地解釋,又問:“你不是穆斯林吧。”
虧她以前還對文學之說,情願倒掉也不要給布萊恩。但是……唉,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