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柔軟的臉頰。
良兮心中泛起一陣異樣的波瀾,攪得胸口奇癢難耐,乾脆閉上眼睛任那雙手溫柔地撫過雙眉,眼睛,鼻子,發乾的嘴唇,而她卻連眼珠子都不敢轉。
她一個來自未來的“小三”,不是不知道這悸動叫做什麼,但連她自己也說不清楚怎麼在辰矣面前一下子就返璞歸真似的迴歸到最原始的情感反應,純情得好似十七八歲剛剛情竇初開的小女孩子。
但乾淨清塵的辰矣好像偏生就是有這種本事,讓她忘記曾經那麼些不光彩不值得回憶的過去,真真正正重新來過。
這樣想著,良兮更覺得辰矣是上天賜給她重生的禮物。心底下暖洋洋的,她抱住辰矣,在他肩膀那片塵不染的衣裳上印上一個吻,再柔柔地將自己的側臉頰貼上去。
初沐暖意春光 白少獨去赴京(二)
作者有話要說:汗……
那個,我說,別拍我……我擠了一晚上也想不出來了,字數不多,就這樣吧。
酒樓老闆:“來了來了,上菜。”
良兮睜了睜開迷醉的眼睛,門一開啟,老闆捧菜上前:“梧州紙包雞,西湖醋魚,濟南烤鴨……”
“這些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慢慢享用。”末了,一看辰矣和良兮還握在一起的手,臉色一白,恭敬道:“小人退下,退下。”
良兮怨道:“真不會挑時間。”
辰矣抿唇一笑,臉上綻放出春天花開剎那的光澤,良兮不禁看著入了神。
“哎呀,來了來了!”老闆的聲音又在樓梯上急促地叫著,“上——”
良兮受不了這折騰了自個開啟門朝外一記力喝:“還上什麼呀上?”突然眼前一亮,瞧見那個熟悉而此刻又充滿暴戾的身影。
“呀——”良兮花容失色,反手又把門關了。
辰矣疑道:“什麼菜?”慌張成那樣子?
“白楊!”
良兮說的同時,身子已經躥到窗前,撩起袖子作勢就要跳下去。
辰矣急道:“危險,你做什麼?”
“白楊上來了,我不逃還等著他來捉姦,啊呸——抓我啊。”良兮一隻腳已經伸到窗子外面,整個身子顫顫巍巍的,看上去好似稍一用力就會翻身下去。
辰矣:“你又不會武功,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被白楊抓到我不是浸豬籠就是五馬分屍!我是女孩子嘛,兩邊都是死路的話,當然要選擇死得好看一點啦。”良兮忽而一瞥,看到辰矣腰上的佩劍,她腦中一個靈光,“對了,你會輕功啊,你下去。”
良兮於是又糾結著怎樣把腿抽回來。窗子外的腳沒有著力點懸空在側,她騎在窗欄上,簡直就是騎虎難下,動彈不得。
辰矣負手在旁看了半晌,耳聽白楊那腳“咚隆隆”踩在木板上的聲響,沉吟道:“來不及了。”
話音未落,包廂的門被外力猛地一推。嘩嘩一陣風帶進來,良兮腳下沒踩穩,右手又抓不牢上端的欄木,“呀”了一聲,頓覺三魂六魄都在外面飄悠悠。
說時遲那時快,辰矣一個魚躍翻身,情急之下仍不敢冒犯了人姑娘家,手拿不定注意,只扯住她的外衣領。
終於,這邊鵝黃的錦衣飄飄灑灑,一晃入眼簾。
“滾開!”白楊踹了那老闆一屁股,惡狠狠地:“你,誰付你工錢,居然幫著外人欺負到我頭上來!”
不用說,白楊自然是記恨老闆那對良兮那善意的提醒。
“你在幹什麼!”矛頭忽然又轉到他們這邊。
辰矣眼睛也不眨一下:“我救她。”
白楊蔥根一樣白皙透明的手指一伸:“我不問你,我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