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樂的人,這次他與薛蟠算是互幫互助,一刀揮下就玩完了一個賈家。其他人看不懂,覺得賈家敗落的快得莫名其妙,卻也不想想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為太子幾十年真的會沒有什麼底牌嗎?不過是為了後人計量的妥協而已。
所以大慶現在的問題,郇曠怎麼可能不清楚,他的二弟才是最腦子有問題的那一個,也不知道是處於什麼原因,他會選擇與老舊派們合作,眼線甚至遍佈了大慶,就算被毀了很多處,卻還是蟄伏多地。年齡上來說郇曠與忠順最近,對他的舉動也知道地最清楚,可是憑什麼他要幫郇昰呢?
薛蟠只是朝郇曠笑笑,“王爺確實不願意做虧本的買賣。賈家一事我們算是合作愉快,那麼相信下面這樁買賣王爺更會喜歡。先皇確實有遺詔,王爺不能在大慶本土上做一些什麼,但是如果不是在大慶呢?”
“你是什麼意思?”郇曠有些弄不懂薛蟠的意思,就看到他拿出了一張地圖來,鋪在了石桌上。
“王爺,想必大慶海軍預備役建立的事情您也有所耳聞,大海的動人心魄,遠不是前往西洋通商這樣的事情可以涵蓋的。要說世間最名垂千古的,不是一個守成之君,而是開國之王。就不知道王爺有沒有這個心思了。大洋彼岸可是有著一大片面積與大慶差不多大的地方,那裡仍然是無主之地,就等著一個人去建設呢。”
薛蟠的話音落下,就看到了郇曠眼中的那絲火花。果不其然,沒有一個皇子會真的放下了野心。薛蟠指著地圖上的那個紅點,他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放出了一頭困獸的雄心壯志,“若王爺願意助皇上一臂之力,清除大慶的毒瘤暗坑,那麼此地絕對是王爺的重頭再來之處。”
看看這就是政/治,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分分合合不過是大勢所趨,大勢之下,賈家的興衰,不過是掌權者的手掌輕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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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昰看著殷溪呈上的那些郇曠帶來的情報,他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薛蟠那日說了那句話之後,就離開別院了,後面的事情不用他說太多,郇曠這樣的人更相信自己查到的東西。所以,對於郇曠會選擇與他們聯合,對付忠順與他暗中勾結的人,可以說是十拿九穩。郇昰看著這些關於忠順的記錄,感覺有些頭疼,有個心理陰暗的不求皇位而只為了破壞天下大好局勢的哥哥,真不是一件省心的事情。
薛寶釵的婚事過後,江南那裡造船的好訊息也是傳來了,海船的第一批下水成功了,水泥路也在福建與廣粵先鋪成起來。
忠順卻沒有了什麼動作,他似乎又潛伏了下去,在上次的冒頭之後,想要等待一個‘天賜良機’一般,玩一票石破天驚的大事。
郇昰放下了手中的摺子,看著一邊因為得了薛寶釵懷孕喜訊,而少見露出了真心歡喜表情的薛蟠,為什麼那種悠哉讓他有些不順眼呢,他手癢地衝著薛蟠扔了一個枇杷過去,卻被薛蟠靈巧地接了下來。
郇昰搖搖頭,他變得有些幼稚,看來最近自己是太忙了一些,雖說收到的都是好訊息,但是因為新鮮事物的出現,政務也是多了不少,有些必須要他定奪。郇旻那小子居然被剛從江南迴來的郇旪拐帶逃宮,去了夏桂那裡,說是為了去給夏桂送枇杷鮮果了。
“蟠兒,看來這兩三個月裡,大哥還真的是查證了許多事情,他也下定決定在那個地方重新開始了。要說朝中能擔起開疆闢土重擔的還真的只有大哥了,他也是雄心未滅,從來沒有放棄過。不過這樣也好,無主之地被我們佔了先機,總比西洋人佔去了強。”
“秋日養蕾,冬季開花,春來結子,夏初成熟,承四時之雨/露;枇杷可謂果中獨備四時之氣者。義忠親王與其也是大為相似,他經歷大起大落,對著海中大陸一事更有把握,不過今後對於那裡的駐兵權還是要牢牢掌控在大慶這一方。”薛蟠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