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之間那般瞭解對方的心思,我的心思不如你們那般流轉,自然是不懂,也看不出什麼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之所以看著她沒事,或許是因為她對我們兩個有了防備之心。在這樣的情形之下,無論是我們誰,都是難以揣測出夕兒真正的心思。她的孩子心性,本就多變,有時候還真是讓人始料不及。”說到這兒,他嘴角流露出的那份無奈分明透露著一絲絲的寵溺。
“還不是從小給你慣的!”司夜抱怨著開口。
那時他曾經以為,她這一生都會以一個孩童之身永遠走下去。既然這是一個無法改變的事實,那麼他便希望他可以保持一顆赤子之心,永遠單純快樂的走下去,讓她的時間永遠停留在無憂的那一刻。
“從她對一個男人有了情愛之心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不再是一個孩子了。在情魄歸來的那一刻,我對她的感情,就已經無法繼續以愛的名義擺正了。我有了自己的私心。我對她,有了一份渴望。或許,這才是完整的情和愛。“這是青華第一次在自己面前,開口訴說他對澤夕的感情。
兩個人同時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而此刻的神君殿內,小魚正嘆息得望著在屋內打坐的“姑姑“。
姑姑可真是大膽啊,就在天神的眼皮子底下,瞞天過海。所謂的結界根本就是姑姑糊弄眾神的幌子,不過是一道障眼法而已。她好似料定了天神必定對她“多加看管”一樣,整個神界一定是無人敢硬闖她的結界。她給自己搞了一個假分身坐鎮在自己屋內,假裝在閉關。可本尊,早就跑的沒影了。也不知道姑姑是不是真的在躲著天神,看那天天神抱著她回來的神情,姑姑定是和天神大人慪氣了。就姑姑那愛闖禍的性子,也虧得天神對她的珍視,姑姑這人,最經不得訓斥,肯定是天神說了她幾句,她便使了小性子不願意見天神大人,而天神大人又不敢現身惹她生氣。小魚坐在矮凳上,手託著下巴又搭在自個的腿上,開始揣測這種種,用來打發司徒不在的時光。
那麼真正的司徒,是去了哪裡呢?
三界之中,神魔真正的消亡,和人族不同,他們是沒有轉世這一說的,等待神魔的死亡,是真正的灰飛煙滅。人的死亡,是轉生的開始。而神魔的轉世,只是一種歷劫渡難。她相信,既然君禾的肉身還在重塑,那麼他的魂魄必定還是存在於這世間的,他是沒有灰飛煙滅的,否則,一個魔既然真的形神俱滅了,那麼他的肉身其實是無法真正意義上做到能夠重塑成長的。
在看到木君禾肉身少了心臟的開始,她就沒有如師父他們所料的那般,急著要去替君禾補心。君禾之所以沒有醒來,在她看來。是因為肉身之中的魂魄離了體。神魔和人族不同,人一旦沒有了心,便無法存活下去,會即可死去。神魔只要魂魄依舊在體內,就可以活著,只是一個失了心的神魔,是沒有自己的意識。無法思考。也無法回應,甚至連自己是誰他都不知道,只能任由其他神魔驅使。在她看來。最重要的是找回君禾的魂魄,而一旦他能甦醒,她就用別的法子替他補心。那是神族的禁術,一旦神族用了這種法子。那麼便會墜入魔道。在那一刻,她忽然明白曾經君禾為了替自己續命。屠殺了那麼多妖族的心情。她無法為了自己去做違背神道的事,可這一刻,她願意為木君禾,甘願墜入魔道。取三百名童男童女的幼心。再加上她自己的心頭血,假以時日,便能滋養出最完美的心。她揹著師父和司夜。甚至有意的誤導他們,不讓他們察覺到自己所知多少。就是怕他們因為忌憚君禾的破軍身份,再一次來阻礙自己。師父,這世間並不是只有取了你我的心就能換回君禾的心!這世間,又有誰,有這個能耐,可以替她取了自己的心,又能替君禾補上心?這世間,願意他能夠完好的醒來的,唯有她一人罷了。
三個月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