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過海,自以為掌控了全域性,到頭來,不過還是一場空。她最終,還是把自己斷送在追尋木君禾的這條路上。”說完,他再睜眼之時,恢復了一絲清明,眼角卻是溼潤,堅定了邁出了一步子,“走吧,就算她的魂魄被困,我總還是要帶回她的肉身。”說道這兒,他又苦笑了一聲,“也罷,到時候我便舍了這具天神之軀,做回原本的青華,也去那歸墟之境,尋一尋她的蹤影。若是尋不到,就勞煩你,將我與她的肉身,葬在一起。她尚且能為木君禾做的,我又豈會做不到?”
“你們兩還真是師徒,真是過為相像。”活著,司夜也苦笑起來。
“是嗎?”
“一絲不差,你愛她,就像她愛他。”
“我以為我可以給她的是渺渺晨霧中的相送,落日黃昏裡的相迎,漫天煙霞下的相伴,卻未料到最終給了她一個被歸墟吞噬的機會,無邊無際昏暗無光,讓她的生命就此灰敗而落。”第二次,聽著青華毫無保留地在他的面前,流露出對澤夕的感情,忽然有這樣一種感覺,眼前的青華已是比任何時刻都要來得脆弱。
“走吧。”說罷,司夜的眼前已無了他的蹤影。他只得嘆了口氣,運起功法,瞬間跟了上去。不知為何,他不如青華這般悲觀,他有一股子強烈的預感,澤夕尚且安在。
第八十章 上古神力
不出半日,兩人便在“墟山”裡找到了當日司徒安置肉身的那個山洞。兩人一進入這山洞之時,司徒在洞內留下的殘念便被引發而現。殘念不過是她留下的一縷意識,並不能做到識人,只是如同木偶一般把她當時留下的話一一如數複述著,正巧入了這麼快便尋來的青華和司夜。
聽著那殘念口述的話,司夜是又驚又怕。驚的是司徒的所為,怕的當然是青華的反應。
澤夕她竟然在自己的肉身上下了血契,一旦有人和她簽下這個契約,便可以得到她的肉身,她所有的法器都留在了自己雙眸裡,還有她一身的神君修為,她居然都可以相送,只為了讓得贈的修行之人能夠完成她的心願。而她唯一還牽掛想要了卻的心願,卻還是那被困在七蓮池的木君禾。
“好!好!好!”青華一連應下三個好字,說到最後,卻是咬牙切齒,想來也是悲憤到了極致,“我為她煉的這一雙眸子,我費盡心血救回來的身子,她倒是大方,為了那池裡的一個廢人,她倒是懂得這麼不愛惜自己。與其等著她隨意處置,倒不如我自己收了回去。”說著,青華竟然是伸手揮出一掌,便要落在司徒的肉身之上。
司夜見狀不妙,眼瞧著青華是怒極失了分寸才動了手,連忙揮手打出數道起勁,讓原本要落在澤夕肉身上的掌力落在了幾丈之外的洞壁之上。
“你那徒兒精明的很,她的東西哪有那麼好拿啊。你看那血契啊,完成不了她的任務,可半毛錢都拿不到啊,非但拿不到還會丟了自個的性命。你當神界這麼好闖的?更何況還要潛到七蓮池裡,再把你那乖徒兒的心給木君禾補上,這不是痴人說夢嗎?我看就是真的有修行者闖到這個山洞裡來,也不會答應這個殘念,和你那乖徒兒簽下這血契的。這哪是不愛惜自己了,還懂得物盡其用,不達目的不擇手段啊!難為是咱們倆。眼巴巴地跑來救她。不然,我看這破地方,幾百年也沒一個修行者會進來。還要正好入了這個山洞,這得多渺茫啊!好了好了,你這老小子也別惱火了。趕緊把你這乖徒兒的肉身給帶回神界,好好看著。再回去把你那堆爛攤子收一收。”他說著。又對著青華擺擺手,示意他可以帶著澤夕的肉身離開。
可不料。剛收斂了怒意的青華卻好似沒聽懂他這一番話一般,“把我們兩的肉身都帶回去。就說我在歸墟有了際遇,修煉不得當,元神受損。魂魄被迫離體,墜入了歸墟,然後把這具肉身也鎖在七蓮池裡。把我在澤夕殿裡的那副肉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