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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你能讓我當你的郎婿嗎?

韓充與慕容婉如意算盤還在醞釀之中,可他們算盤中的人已經跑了。

跑得光明正大,跑得天經地義,跑得你不放也得放。

說回韓充走後,商離對他這一番相對溫和的對待,感到十分不安。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把陳年舊事翻出來,戳破韓充與慕容婉的齷齪,字字句句都在提醒著在場所有人韓充是從大齊叛離到慕容氏。而商離表明她是隴西韓氏,韓充當即就對她以禮相待,把她先前挾持韓槐和當庭辱罵當成沒有發生過。這就不得不耐人尋味。

商離對韓充並不瞭解。但他的叛離是不計後果、不念舊情,甚至是棄家舍國。而這個時候,卻對她這個同族旁支之女,動了惻隱之心。商離不會認為是她的原因。

但證實她想法的,卻是謝軒。

謝軒道:“我聽聞北燕本無桑樹,鮮卑人以皮毛為衣,四季皆是。自韓充來了之後,從海路南下,買來桑種,於北燕之地遍植桑樹。在北地三年有餘,未曾親眼見過,今日來到龍城,見城外果然桑田茂密,所言非虛。阮司業曾說,韓充還曾以重金,招募善農耕者入北燕,教習鮮卑人農桑。這十年來,男子墾荒,女子紡織,養蠶繅絲,完全是照襲我大齊中原文明。方才在席間,你也都看到,服飾風俗皆與我大齊無二。”

商離在屋內踱步,這是一處韓充的議事堂,屋內陳列坐北朝南,皆是大齊的尊卑所列,而這並非她關注的重點。她的目光落在一處門架上,其上整齊地碼放著北燕的各種律法典籍。

她隨手拿了一冊翻看,眼睛都直了,這不正是韓家為大齊制定的各種律法。

“韓充這是連改都沒改,直接拿來用了。”謝氏掌刑獄斷案,對大齊的律法理解最為透徹,“我大齊與北燕國情不同,並不能一概而論。他這是不求甚解,生搬照抄。”

商離把歪在一處的拓跋遲叫過來,“你方才說,你的先生是何人?”

拓跋遲揉了揉眼睛,“博陵崔氏,崔源。”

商離與謝軒大駭,“崔源收你為徒?”

拓跋遲點頭,“他那人聒噪得很,聽他講學,我都犯困。”

謝軒難以置信地搖頭,“那可是當世大儒,多少人想拜入他的門下。”

“韓槐想,可崔源不收。韓充又把他另一個兒子韓榕送過去,崔源還是不收。”拓跋遲得意地笑了,“先生說他們沒有慧根,因為有一個忘了根本的父親,不配得到他的教授。”

謝軒沉思道:“你看,韓充既叛離北燕,又處處效仿北燕,二子不在北燕受教,卻偏要請北方名士為師。這十年來,我不少北方士族投靠鮮卑各部,也是受韓充叛離的影響,入鮮卑各部為官。北燕如此腹背受敵,各部都在壯大。冀州三年災荒,有不少的流民入了北燕,被積極籠絡在北燕開荒耕種。而女公子你對韓充說,你在寧郡屯田耕種,韓充自然對你另眼相待。可這並非他不殺你的原因。真正的原因,在於拓跋遲。”

拓跋遲攤手,“他們一直都想殺了我。”

“可只是說說,並沒有真正動手。”商離一語道破真相,“慕容婉連弓箭手都準備好了,卻並沒有動手。我們雖有韓槐在手,可也是擋不住四面而來的弓箭。這說明,慕容婉對你頗為忌憚。我當時為求保命,自曝身份,慕容婉之後也沒有再說要殺我。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拓跋遲冷哼,“我說了,你是我的人。”

商離眸中微芒一閃而過,“你可知,我大齊的世家高門緣何能權傾朝野,百年不倒,能與皇家共分天下?”

拓跋遲想了一下,“先生說過,高氏能端坐帝位,乃是有世家的支援,世家能捧高氏上位,也能讓高氏下馬。”

“那是因為世家之間同氣連枝,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即便是聖人,也不敢隨意打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