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寅的指使。這是一盤很大的棋，蕭寅要的不僅是兵權，韓充要的也不是一個冀州。”

商離反倒有一種豁然開朗之感，“果然，定國公世子所圖，倘若僅僅只是一個駙馬之位，那也太可笑了。但無論如何，你押上自己並不多的聲名，受千夫所指，並非明智之舉。”

韓凜驟然鬆開手，眸光一凜，“你走吧，前院的喧囂差不多了，找個地方藏匿，莫要讓韓充找到你。”

商離在他唇上輕輕一點，“你可要老實一點，韓槐臭名遠播，韓充想要拉攏賀蘭氏，就會把你拉出來，以試你的真心。若是讓我知道，你動了心思，那你就一輩子待在龍城吧！”

韓凜握住她的手，傾身一拉，用力吻住她。他莫名有些緊張，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親密，即便他們相識二十載。她屬於他，這便夠了。可有些時候，遠遠不夠。名義上的獲得，遠遠不如彼此相擁的真實。他曾以為，如此便是足夠，想想還是太年輕。不曾得到，那便不會有貪戀。可懷中之人是他一生所求，又怎會不起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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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視為珍寶的感覺，讓韓凜不敢驚擾到她，“走吧，快走。”

商離最後看了一眼他的居處，“可若有一日，捨棄是必然的，你不用顧忌我。既然來了，便沒有空手而歸的道理。”

賀蘭靜還在與公主府的侍衛對峙，韓槐在她手中，身上被刺了數刀，鮮血淋漓。

她在洩憤，倘若她不是賀蘭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女娘，她是否可以取韓槐的性命。沒有所謂的深仇大恨，但一想到他可能會與她成親，他又用這等卑劣的手段誘騙所謂的賤民，有多少無辜女娘毀於他手。

實在是不殺他，難解賀蘭靜的心頭之恨。

“小娘子，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保你後半輩子衣食無憂。”慕容婉淚流滿面地哀求，“只要你放了他，你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放了他，你們會殺了我。”賀蘭靜又豈是好哄騙的，“這四周都是弓箭手，只要我鬆開手，我就會射成馬蜂窩。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人，仗勢欺人，視人命如草芥。我這樣的賤民，又如何能苟活於世。你們休要誆我！”

“那你要如何？”慕容婉看著韓槐的血越流越多，“來人，把人都給撤走，一個不留。”

“其實，你把人撤了也沒有用。”賀蘭靜看著弓箭手撤光，明白她的機會到了。她手起刀落，一刀致命，直入韓槐的心臟，“我這是替天行道。”

商離長嘆一聲，悄然離開清河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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