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曾拜見過他,著實失禮,你現在帶我去,他若見我恢復了精神肯定會很開心。”
“不好吧,溫姑娘!”拉姆兒被拉得跌跌撞撞,她著實不忍心見溫嵐上門自取其辱,“咱們的王接任未久,每天都排有固定的行程,要接見一般人得經過事先安排,您這樣冒冒失失過去,也許他會不高興……”
“傻拉姆兒!”溫嵐笑斥,“我可不是一般人,他若見著我一定會很高興的,怎麼可能生氣?”
“溫姑娘!你……”拉姆兒阻止不了一心想尋丈夫的溫嵐,兩人在宮中胡闖引來側目,拉姆兒想了想,與其讓溫嵐亂闖宮廷惹事,還不如自己指路讓她見著王,死了這條心算了。
於是乎,她嘆口氣,帶著溫嵐往新王寢宮外苑行去。
兩人還沒走到寢宮,野苑裡,拉姆兒突然停止了腳步。
“幹嗎停下!”溫嵐不解,循著拉姆兒的視線停在十步之遙池塘上亭閣裡的一群男人。
眾人中只一個男人坐著,其餘人全趴在地上猛磕頭,似在向那端坐著的男子請託求情。
“新王在那群人裡?”溫嵐壓低聲,由於她兩人隱在樹叢後,是以別人看不見她們。這樣也好,她本就希望能夠先偷偷看清楚自個兒夫君模樣,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見拉姆兒點點頭,溫嵐再問:“是跪著的還是坐著的?”
拉姆兒瞟她一眼,讓她明白這句問話有多蠢。
“當然是坐著的!”拉姆兒陪她壓低聲音。
溫嵐不能否認自己心底漾起一股濃濃的失望,在她想象中,大漠兒女該都是剽悍而精瘦矯健的,怎麼……怎麼一個胖得像肥豬公似的,留著八字鬍、綠豆眼、香腸嘴的男人竟會是……“新國王!
而且,還是她的夫君!
沒關係,她安慰自己,醜歸醜,他好歹是個年輕的男人,而且,是個握有一國大權的男人!醜男易騙,較好掌握。
“為什麼那些人都跪在他身邊?”溫嵐難掩好奇,“他很兇嗎?”
“我也不知道他們幹嗎全跪在那邊,”拉姆兒也是一臉迷惑,“王向來親切,很少罵人的,還有……”拉姆兒看仔細了。
“那些人都是咱們塔善國裡未婚的王公貴族……不知道,他們在這裡求些什麼?”
兩人兀自疑惑間,遙遙聽見亭中傳來契闊別的朗笑聲及言語。
他們說的是塔善語,而這兩個月在漫漫旅程中,為了將來準備當個好王妃,溫嵐向拉姆兒學了一些塔善話,可當她聽清楚契闊別的話後,還真寧可自己壓根聽不懂他的話。
“本王知道這事兒的確是為難諸位了,可這胡塗帳不是本王去攬回的,那大金國瘦皮猴醜女也不是本王去迎回來的,要本王和那樣的女子對視一生,豈非要了本王的命?”契闊別推得乾乾淨淨,邊說話可沒忘記繼續嚼著几上的葡萄,嘰乖嘰乖大口嚼著,不時還有紫紅色汁液噴射在環跪的眾人身上,那些人也沒心情擦拭,一心只想要讓契闊別勸老國王收回命令。
“請王明察!”一個跪著的胖子淚涕四濺,“就因為您不肯要那醜女人,王上現在竟將矛頭指向咱們這些尚未婚娶的人身上,王呀!”胖子說得悲悲悽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無論如何,您要設法救救咱們呀!”
“是呀!是呀!”一個生得一臉黃皮鬼模樣的男子含混著嗓音,“王若不幫咱們去勸勸王上打消此意,那麼,不管他老人家決定要將那帶著衰運克親夫的醜女指派給誰,就是逼那個人去死。”
“是呀!是呀!”一群人異口同聲,“若真要逼咱們娶那剋死了大金皇帝的漢族女子,咱們都寧可一刀死了乾脆!”
契闊別皺皺眉頭,“你們這個樣子不是在為難我父王嗎?那女人畢竟是大金國的太皇太妃,硬要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