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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統沒有椅背,待基德坐定,鄭雲起就站在他的身後。基德的心寬的程度,直讓鄭雲起覺得無語。

不過鄭雲起也沒有蠢到去問基德,問他哪來的膽量,把身上最脆弱的地方展露給他人。

答案很簡單,基德握在手裡的那把劍也不是吃素的,就算鄭雲起站在基德的視野盲角,也不見得基德就毫無反擊之力。而且,就算鄭雲起得手了,不管結果基德是死是殘,鄭雲起的下場都會很難看。

鄭雲起的視線在基德寬闊的後背流連而過,最後停留在其後頸的位置,他對基德說道:“我開始了,你保持現在的姿勢不要動。”

鄭雲起用左手按在基德的肩膀上,防止基德在他使用系統攻擊維拉爾時彈起來,然後把右手隔著燦爛的金髮和面板輕輕貼在小腦的位置。

他開啟系統,對維拉爾啟動負面狀態功能。

其實使用系統並不需要肢體的接觸,鄭雲起是故意這麼做的。

不知是錯覺還是真實,基德感覺到,酸脹感先是在鄭雲起貼著他後頸窩的位置產生,然後酸脹感像一團團棉花的形狀,從小腦的位置滾向大腦。這些棉花越滾越沉越脹,基德都要懷疑他的大腦要溢位腦殼了。

基德的痛苦,是鄭雲起故意延長的,為的就是給基德一種真實的在接受治療的感覺。

這個虛假的治療過程持續了十多分鐘,鄭雲起才鬆開雙手,宣佈治療結束。

鄭雲起剛才一直監控著基德的痛感,疼痛級別一直在六到七級之間跳動,這個疼痛級別大約相當於手腳被砍斷、或者身體被捅刀子的疼痛。也就是說,基德的大腦,剛才被用刀連續捅了十多分鐘——

鄭雲起非常吃驚,基德剛承受完非人的折磨,就能立刻站起身來。他的手完全不抖,準確地把長劍別回腰間的劍套裡,而且還能邊把長劍歸位,邊從衣服內側的口袋裡掏出一個懷錶形狀的東西來檢視。除了臉色稍微蒼白一點,鄭雲起從基德身上找不到任何受過折磨的痕跡。

基德拿出來的懷錶,是維拉爾的監測表。

監測表有三塊感應晶片,一片植在小腦皮層,兩片植在大腦皮層,三塊感應晶片之間形成正三角形,能對維拉爾的狀況進行嚴密的監控。

維拉爾的生長很慢,基德雖然一直帶著監測表,上次開啟監測表來看,也是一年多以前的事情了。基德重新整理了監測表的實時資料,大量的符號在監測表的螢幕上滑過去,大約一分鐘後,監測表得出結論:維拉爾損壞率49。8%,大腦損壞率0%???%#¥??!*&#!!!

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就連沒有思維只有邏輯運算的監測表,都覺得萬分不可思議。

基德也輕輕倒抽一口涼氣,他剛才竟然離死亡那麼近。維拉爾是一種惰性蟲,如果損壞率大於等於50%,它就會死,而且是帶著它已經侵佔的大腦組織一起死去。

鄭雲起看了一眼系統對基德的掃描結果,他餘下的生命從兩年延長至八年。

“交易完成。”鄭雲起說著,把卷起的衣袖重新放下,他抱起桌上的防護服走向門口,“我們已經在會議室呆很久了,快出去吧。”

基德此時也不禁產生懷疑,他伸手一擋攔住鄭雲起,“你真的沒辦法徹底治好我?”

“治不好。”鄭雲起說道,“而且,就算我真的有方法治好你,我也不會給你治病。”

“哈哈哈哈……”基德難得暢快地笑起來,“是不想讓我這個惡人活那麼久禍害宇宙麼,那你可要好好祈禱,祈禱我別在你幫我撿回來的幾年時間裡,找到救命的方法!”

基德好不容易心情好,鄭雲起很想趁機問他,他打算為亞瑟準備了怎麼樣的人生,最後他還是沒能問出來。鄭雲起率先一步刷開會議室的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