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傑克西昏迷的時候,她就天天跑去守在他身旁,希望白水來的靈魂能再度附身,與她聊個一句話也好。
只可惜傑克西完全清醒好轉了,她的希望也落空,悶氣無處洩,便怪到了傑克西身上去,把傑克西騙到一個營裡,對他大施學了半桶水的咒法。
青木年輕嘆一聲,走過去將霜飛燕擁入懷內,想安慰她幾句,自己卻也有點哽咽,什麼都說不出來。
豈料飛燕在她懷裡如崩塌的水壩似的,放聲大哭起來,能哭多大聲,就喊多大聲。
傑克西被她搞得莫名其妙,以為是被自己弄哭了,略帶歉意地說道:“喂,小飛燕,怎麼那麼愛哭,難不成真要再給你搞個半死,你才高興啊?”他說著說著,氣又衝上了頭,講得十分嘔氣。
“哇──”
霜飛燕的哭聲,一下又提高了三成。
青木年眉頭略皺,平靜地向傑克西說道:“傑將軍,請你先出去吧,我會照顧她的。”
傑克西巴不得她說這話,咕嚕了兩句不清不楚的話,便溜了出去。
霜飛燕的哭聲漸漸變細,變成了抽泣。
青木年抱著她慢慢坐下,心裡不禁想到,當自己哭的時候,又不知道有沒有一個胸懷讓自己依靠。
過了一會兒,懷內的霜飛燕竟傳來了輕輕的鼻鼾聲,不知是哭累了,還是這幾天為白水來的事忙得太累,竟已熟睡。
青木年看著這個任性的女孩,直感哭笑不得,只好輕緩地將她放於床上,讓她好好睡一覺。
掀開帳簾,青木年輕步走出營帳,呼吸著外面野草的氣息,她感覺鬱悶登時一掃而空。
這時,一名士兵快步向她奔過來,彎身行過軍禮,報道:“主帥大人,國王派飛毛腿從阿布蘭閣帶來一份急文,請主帥馬上到議事廳召見!”
青木年暗吃一驚,一般的軍事信函都是用信鴿或信鷹傳遞,較重要的書信擔心會丟失,便會派千里快馬。
而飛毛腿是一種異人奇兵,奔跑之速不但勝過千里馬,攀山涉水比常人跑步還快,還具有不弱於青石級將領的戰鬥武技,但擁有這種才能的異人很少,只有最重要的信函才會派他們出馬。
她急忙道:“走!”
只這一個字,人已快步走出三尺之外,盡顯她那果斷爽直的大將之風。
來到一座供將領商議戰事的大營帳,她邁步走進去時,發現米格達利亞等將領已守候在內,只等主帥入席。
她匆匆走到主帥之位前,也不坐下,直接問道:“哪位是國王陛下派來的飛毛腿?”
一名身穿一套麻布短衫褲的青年,從營門之側大步走上前,向青木年敬過軍禮說道:“小人比伯,這是國王陛下讓我帶給您的書信!”他躬身雙手呈上一卷皮紙。
青木年打量了他一眼,只見四肢特長,身軀卻短小,有如竹竿一根,這種古怪的長相在異人奇兵裡甚多,她並不奇怪,但比伯這個名字她卻有點熟悉。
回憶一下,便想起五年前在阿卡都麗裡進行的異人競賽,正是這位異人獲得桂冠,贏得飛毛腿之翼的稱號。
可是當年最後一場比賽中,他卻跑不過一位神秘人,那神秘人卻將那份代表勝利戰果的東西──小絨鹿交給了她,然後又神秘消失了。
現在回想起來,她忽地恍然大悟,難不成那位神秘人就是藏匿在異人軍營廚房中的白水來?
沒錯,沒錯,一定是他。
她突然想通了五年前的謎,不覺陷入沉思中,直到比伯連喊三聲:“青將軍請過目!”才將她驚醒,發現眾將領都詫異地望著自己,不禁俏臉一紅,甚感尷尬,馬上接過軍函,大聲誦讀起來。
比伯卻盯著青木年的臉看呆了。
這位年方不過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