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攢夠了錢之後,李鸞兒立馬帶著家人搬到縣城居住,這其中有一些李氏族人的原因,更大的因素是李鸞兒實在受不住古代鄉村生活。
不說那坑坑窪窪的鄉間土路,走不了幾步就會起一層的灰塵,便是路旁堆積的各類糞便,還有在路上隨便大小便的小孩子就夠李鸞兒受的了。
還有,鄉下那做飯的大鍋大灶也足夠李鸞兒折騰的。
李鸞兒就不明白了,那些個城市裡嬌養的小姑娘如何穿到古代會洗衣做飯,餵豬餵雞,灑掃庭院樣樣都能做的?
她歷經最嚴酷的末世,身體不是一般的強悍都不願意做那些煩瑣的活計,生活在蜜罐裡的小姑娘們竟然能長長久久的做下來,真是服了。
要知道,古代鹽鐵都是受管制的,鄉下地方一家也只有一口鍋灶,做飯的時候先要把鍋洗了蒸制乾糧,然後再煮米煮麵,最後把米淘出來洗乾淨鍋再燒菜,這些活計做起來很累人,而且煙熏火燎的,你再小心都會叫煙燻著,弄的一臉的黑,手上也會沾上許多的煙火氣,飯做的多了,鍋灰的黑色都會滲進手上的紋路中,洗都洗不掉,多白淨的臉也會變的粗糙黑黃起來,純正的古人都會嫌棄,更甭說現代人了。
李鸞兒寧可打獵都不願意去做飯什麼的。
李鸞兒靠著車壁越想越是好笑,實在是該叫那些種田文的作者們都來體驗一下,看看誰還會嚮往什麼平靜的鄉村生活。
吐糟了好一會兒,馬車的速度快了起來,李鸞兒知道這會兒子已經出了城,又行駛了約摸有半個時辰,馬車總算是停了。
李鸞兒打簾子瞧了一眼,就看到不遠處嚴承悅坐在輪椅上正對她笑呢。
“等久了吧。”李鸞兒跳下馬車,對嚴承悅一笑,接過瑞珠手上提的食盒,又對肖平道:“去把車裡的酒搬兩罈子下來。”
等到肖平搬了酒下車,李鸞兒隨手扔給嚴承悅,嚴承悅利落的接過來一邊一罈放到漆蓋上,李鸞兒一手提著食盒,一手推著輪椅,回頭對瑞珠和肖平道:“你們自己尋個地方待著,車裡有吃食也有茶水,餓了渴了你們自便,未時再來接我。”
肖平和瑞珠應諾,兩人上了馬車自去尋了一處山清水秀的地方歇息。
李鸞兒則推著嚴承悅進了莊子。
這處莊子先前李鸞兒隨嚴承悅也來過,她是極喜歡莊子裡種的各類果樹,正好金秋時節,莊子裡的水果也都熟透了,嚴承悅便邀李鸞兒來摘果子。
兩個人邊走邊聊。不過一會兒功夫已經進了一片梨樹林中。
李鸞兒停下腳步將食盒放好,四處瞅瞅看到不遠處有個樹樁,幾步過去搬起來放到嚴承悅身邊。她拍拍裙子坐下,將食盒開啟,拿出裡邊李春特意做的月餅遞給嚴承悅:“我哥做的,嚐嚐。”
說起李春做的食物,李鸞兒滿臉的驕傲得意,那小模樣瞧的嚴承悅很是好笑。他笑著接過月餅咬了一口。誇讚道:“兄長的手倒是真巧,月餅都能做得這樣好吃。”
他這一誇,李鸞兒更加得意:“這是自然的。也不瞧瞧是誰的兄長。”
兩個人笑著吃過月餅,李鸞兒又請嚴承悅嘗她在集市上買的葡萄酒,李鸞兒是極喜歡葡萄酒的,只是嚴承悅似乎有些不太喜歡,她便也沒強求,自己一個喝了許多,末了還將兩壇酒抱在懷裡:“我原說帶了給你喝的。既然你不喜歡我便帶回去了,本就沒買多少,我一人都不夠喝的。”
嚴承悅更是好笑,無奈搖頭:“罷,你帶回去喝吧,我原不知你喜歡這個。如今知道了。以後留意就是了,碰到好的再買了給你。”
“真的?”李鸞兒一陣驚喜。伸著手指問嚴承悅:“說話算話,不許騙我。”
說到這裡,她倒是有些失落:“可惜了,那個行腳商說這酒是一個番幫商客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