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更是洪亮的很:“我說鄭小六,你倒是快些,哎,你那箱子放哪兒?沒看到那處裝不下了麼,趕緊的換換地方,那可都是貴重東西呢,要是摔了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那叫鄭小六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壯實小夥子,一聽這話,趕緊把箱子換了個地,又動了動,確認箱子放結實了這才作罷。
他擦了一把汗,對那漢子一笑:“王林叔。你看這樣行了吧。”
王林點頭:“倒是成了。”說著話又指揮另外幾個人:“你們倒是快著點,三爺可是說了,叫咱們中午前都搬到新宅子裡去,誤了時辰,你們就等著挨罰吧。”
卻原來。這是嚴家三房搬家的隊伍。
正在這裡搬家搬的如火如荼時,就見不遠處一輛馬車駛來,車簾子掀開,一個小丫頭先跳出來,接著,丫頭扶著一個笑起來一臉和氣。長相和身材都圓滾滾的婦人下得車來。
那婦人走過來,先對王林一笑:“王管事又忙著呢。”
王林笑了笑:“朱妹子來了。”
他這話剛說完,便見角門處走出一個婆子來,那婆子也是三十來歲的年紀,容長臉。穿著一身墨綠色的棉布衣裙,收拾的很利落。
婆子一出來就對婦人笑了開來:“朱姐姐來了,趕緊裡邊請。”
“王家妹子久等了。”原來,這婆子竟是王林的親妹子,也是嚴府的家生子,如今在老將軍房裡做活,倒也是個體面人物。
王婆子笑笑,帶著朱媒婆一路朝裡走去。越過一個大院,又繞過影壁,沿著兩側抄手遊廊又經過一處倒座的五間正房帶三間東西廂房的院子。便來到一處清幽的所在。
那院子不是很大,五間正房帶了東西廂房,另外兩側又有耳房,後邊有抱廈,抱廈後又有一個花園子,花園裡也建了幾處小巧的亭軒樓閣。
朱媒婆一見這個所在。就知道這必是嚴家老將軍的住處了,抬頭。便見門上有扁額,上寫了三個字。群英院。
她笑笑,心道果然是老將軍的性子,就是住處也弄這麼個名字。
王婆子帶著朱媒婆進了門,又請院子裡的小廝進去回稟,她就陪王婆子在抄手遊廊的木質寬欄杆上坐下說笑。
過了一時,那小廝出來笑道:“老爺子叫王姐姐和朱媽媽進去呢。”
朱媒婆趕緊站起來整了整衣服,跟著王婆子進了屋。
一進去,朱媒婆就聞到一股子果香味,便知這屋裡定是供了果子的,她也不敢言語,只等著落坐在主位上的極有威儀的老將軍發話。
嚴老將軍看了朱媒婆一眼,笑了笑:“坐吧。”
朱媒婆哪裡敢在下首坐下,只能在末座上小心的坐下,半塊屁股落在外邊,倒是比站著還累人呢。
“好叫老將軍得知。”見嚴老將軍半晌不說話,朱媒婆自己先撐不住了,陪著笑臉道:“李家大娘子已經應下這門婚事,她家夫人說看看貴府哪日得空,雙方換了庚帖,就定下親事來。”
嚴老將軍一聽,煩心事也沒了,頓時笑了開來:“果然?”
朱媒婆點頭:“這是自然的,不說奴說媒這麼些年沒有做不成的親事,便是老將軍家這樣的人家,貴公子這樣的人品,又有哪個姑娘不樂意。”
雖然也知道這媒婆的嘴裡沒什麼實話,可嚴老將軍還是高興,總算是孫兒的婚事成了,他也放下心來,摸著鬍子,老將軍笑的分外開懷:“那成,真是有勞你了,以後還有勞你去李家說一句,只說三日後便是吉日,只管叫她家夫人上門,兩家換了庚帖,再議議聘禮的事。”
“這敢情好。”朱媒婆又是一陣誇獎:“李家是爽利人物,老將軍也不拖泥帶水,照奴說,這才是最好不過的。”
說著話,朱媒婆站了起來:“奴還得趕去李家說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