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三萬兩叫周管事帶著去直隸各地收購一些糧食,另一份七萬兩留下來準備等林氏若是再賣糧的話將那些糧食收回來。
等弄完帳,兩人都有些疲累,便也沒有多話,洗過澡就上床睡覺。
第二日李鸞兒又是一大早起身,她先去李家瞧了瞧,陪顧大娘子說了會兒話,見她已經對前些日子顧英的事情想開了,便很放心的離開,去老宅又忙活了半天才回。
如此反覆兩天,終是到了承忻娶親的日子。
嚴承忻的新婦比李鸞兒出身高多了,新婦姓施,單名一個藍字,她家祖父曾做過國子監祭酒,可謂是桃李遍天下,家中很有些人脈關係,其父官職雖不高,可卻是吏部主事,難得的好位子,再加上施家也算是百年世家,和嚴家一文一武,算是般配互補了。
只這位施氏雖然身份高了些,可到底一家子文人,再加上施這人都有幾分脾氣,家境比起嚴家來差了許多,因此上,她的嫁妝多是些書籍等看著清雅卻不能當吃當穿的東西。離李鸞兒那滿箱金銀珠寶的嫁妝差了不知道多少。
嫁妝送來的時候這一亮妝,便叫林氏臉色有些難看,李鸞兒眼瞅著林氏瞧了兩眼那八十幾抬卻大多數都是書籍字畫的嫁妝轉身就走。連個笑臉都沒下。
沒奈何,李鸞兒只能叫宛秀去跟施家送妝的人去描補一下,只說林氏這幾天因著準備婚事累著了,身子有些不是很舒服,這才叫施家的人沒有生氣。
李鸞兒有些搞不清楚林氏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東西。
說林氏不喜歡她吧,那是因著林氏不喜嚴承悅,再加上她本就是鄉野出身。林氏瞧不上也有情可原,可是。這施氏可是她自己挑撿出來的,按理說該合她心意,怎生這樣給施氏沒臉,要知道林氏現如今可只有兩個兒子。她兩個媳婦都瞧不上,將兩人都得罪光了,難道她老了日子便好過了麼?
想不清楚李鸞兒也就不再想了,總歸這天底下各式各樣的人多了去了,奇葩們的想法正常人又怎麼猜得透。
到了承忻娶親這日,李鸞兒和嚴承悅一大早起來便打扮了一番,兩人都換了鮮亮的衣裳早早去了老宅子裡。
嚴承悅成親的時候新房又小又窄,可嚴承忻成親這新房便寬大的緊,幾乎是兩個院子打通了的。光是廂房便有十來間,正房就更加不用說了,不說嚴承忻夫妻住。便是再多上幾個主子也是夠用的,這院子早早的修飾了一番,種了好些的奇花異草,又是假山流水的,弄的跟個花園子似的,小夫妻倆根本不用出院門便能遊玩作樂了。
李鸞兒轉著瞧了一圈就對嚴承悅道:“莫不是你是太太打馬吊的時候贏回來的?”
瑞珠和嚴一轉身笑的不成。嚴承悅苦笑著搖頭無言。
正說話間,便聽到前邊喜樂響起。李鸞兒趕緊推嚴承悅過去,卻見嚴承忻披紅掛綵翻身上馬,嚴承恪和嚴承憬並另外幾個俊秀少年一個個都穿的光鮮亮麗,頭上戴了帽子,鬢邊插上紅花,臉上又撲了厚厚一層的粉。
旁人倒也罷了,嚴承憬雖說長的眉目也算不錯,可他尤喜武藝,整日在外邊東奔西跑,不是和朋友遊玩便是相約出去打獵,一張小臉曬的烏漆抹黑的,這一抹粉便如那屎殼郎在白麵裡滾了一圈似的,怎麼瞧怎麼彆扭。
也不知道哪個缺德的還嫌嚴承憬不夠可笑,竟是拿胭脂在他臉上弄了兩個紅臉蛋,這叫李鸞兒一瞧險些沒笑的背過氣去,嚴承憬還不曉得自己多麼搞笑,看到李鸞兒笑呵呵的過來將臉一抬,脖子一梗,跟李鸞兒面前得瑟的:“嫂子,你瞧我今兒這模樣不錯吧。”
“不錯,嗯,確實不錯。”李鸞兒忍笑,一本正經道:“跟京城裡有名的官媒順婆子已經極接近了。”
“不會吧。”嚴承憬大叫一聲就要朝裡跑去,結果被嚴承恪一把抓住,硬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