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自己給自己找臉面,將李鳳兒扒下來扔到地上的麵皮子再撿起來貼到臉上,他雖然不願,可為了後宮朝堂平穩,也只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說出這句話,德慶帝很是不捨,又憋屈之極。
他伸手摸摸耳朵,那被李鳳兒揪了的耳朵還帶著*辣的痛意,叫他很是難受。
李鳳兒笑著撇了德慶帝一眼,微昂起頭:“陛下可想好了,我這一走,可不知道幾時才能回返。”
德慶帝連忙點頭:“君無戲言,君無戲言,朕即是準了你省親,自然不會催你。”
“好。”李鳳兒又看德慶帝兩眼,一甩袖子便朝永信宮走去,等進了永信宮,她高聲呼喝:“銀環,碧桃,收拾東西,陛下準我省親,咱們今兒就走。”
銀環和碧桃幾乎是傻了。
剛才李鳳兒和德慶帝大鬧的時候她們是真正嚇壞了,原想出來勸的,可看李鳳兒那樣子也自知勸不住,只好小心的聯絡心腹之人,想要送信到宮外,哪知道李鳳兒這樣的鬧騰德慶帝竟沒有生氣,反而準她省親,實在是……銀環和碧桃越發的琢磨不透德慶帝的心思了,銀環更是想著李鳳兒剛才可是連官家都打了的,怎的官家還對她如此的優待,莫不是,官家竟有大娘子說的那個什麼,什麼受虐體質?
雖然心存疑慮,可兩人到底對李鳳兒忠心,答應了一聲就去收拾東西,也並沒有收拾多少物件,只帶了些重要的東西,例如銀票、藥品還有幾件換洗的衣物,便去見李鳳兒。
李鳳兒彼時已經換了一身衣裳,淡綠色的衫裙上繡滿了白色碎花,一頭長髮挽成同心髻,只戴了幾朵鮮花,其餘並無一丁點的飾品,卻越發顯的她容貌美豔糜麗到了極致,便是銀環這等女子都瞧的呆了半晌。
“走吧。”
見銀環和碧桃收拾妥當,李鳳兒當先就往外走,才走到院中,便見於希帶了許多的宮娥太監前來,上前對李鳳兒笑道:“賢妃娘娘,官家命奴婢來告訴娘娘一聲,叫您多帶些服侍的人,另外,官家也往李家賞賜了東西,叫您回去散了心就早些回來。”
李鳳兒神情淡淡的:“知道了。”
於希趕緊擺手叫了軟轎請李鳳兒坐上轎子走。
不過一時功夫,李鳳兒便帶了許多人離開皇宮,她前腳走,德慶帝后腳便從一牆角處轉出來,對嘻笑上前的於希踢了一腳:“你倒是會做好人。”
於希一笑:“不過是陛下的意思罷了,若是陛下無意,奴萬不敢自做主張。”
德慶帝朝宮門口看了兩眼:“鳳兒這次是真氣了,也不知道幾時才能回來。”
“賢妃娘娘也捨不得陛下,等娘娘消了氣就回來了。”於希恭維了幾句:“陛下與娘娘情意甚筧,不過是吵鬧幾句,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說您與娘娘。就是民間夫妻哪裡斷得了吵架,都不過是床頭吵床尾和罷了。”
德慶帝又是一腳踹了過去:“說的你好像明白人似的,你娶過新婦?”
一句話,叫於希徹底的苦了臉:“奴不過是個廢人,陛下還是別揭奴的短了。”
德慶帝頓有些尷尬,咳了一聲:“鄭美人御前失儀,先打入冷宮吧。”
扔下這句話。德慶帝揮袖便走。於希在後邊默默替鄭美人點了蠟,又著人去宣旨,他一行走一行想著怎樣勸李鳳兒回宮。如今瞧著官家對李鳳兒倒是真有情意的,若是李鳳兒長期不回宮,說不得陛下心裡也不好受,於希對德慶帝忠心耿耿。又哪裡願叫德慶帝傷心。
這一場大鬧德慶帝心裡酸楚,李鳳兒卻藉機能出宮瞧瞧。可無辜的鄭美人卻是遭了牽扯,才進宮便徹底的失了寵,也不知道幾時才能翻身,或者一輩子都要在冷宮度過。
壽安宮。王太后聽了白姑姑的回稟,沉思許久才笑了起來:“鳳兒鬧鬧也好,官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