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張氏不肯就打,一頓不夠打兩頓,打得多了,女人就屈服了,依著廖普的設計,先後得手。
高仲盛只是其中一人。
廖普選的都是權貴家的子弟,自個兒本事不多,全靠父祖吃飯,銀子數額能讓他們肉痛,又不至於真的逼得過了,誰都下不來,因此,幾次設局,都沒有人報官。
加在一塊,差不多也有五六百兩。
廖普揮手間輸了個乾淨。
廖張氏病倒了,廖普並非不想掏錢給媳婦看病,這個媳婦是他的搖錢樹,他看重得緊,只是分文不剩,他有心也無力。
這等醃臢人,楊府尹看著就來氣,咬牙道:「劉維安劉公子死了,你可有線索?」
廖普梗著脖子,道:「他死了,跟我有什麼幹係,我就是個訛錢的,不是索命的。」
第二百五十八章 捕蟬
大堂外頭,風卷著殘葉呼嘯著。
饒是裡頭備了炭火,依舊是冷冰冰的。
廖普啪在地上,只覺得那冷風鑽進了衣裳,連骨頭都透著寒氣。
尤其大案後頭的楊府尹,面無表情,透著一股閻王爺一般的陰沉氣息。
廖普倒吸了一口寒氣,屁股上捱得那頓板子,這會兒都已經麻木得感覺不到痛了。
楊府尹盯著廖普,道:「不是索命的,是個訛錢的?你做的那些烏七八糟的事兒,你就不怕你被人索命了?
劉公子那人,名聲是一般,但還真不至於招惹了要奪他性命的仇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哪個會動不動就拔刀子砍人了。
衙門裡查案,想來想去,恐怕也就只有你這兒這一宗了。
你說與你沒幹系,那就沒幹系吧。
廖普,你自求多福,最好是真的跟你沒關係,萬一真是因為你們兩夫妻的事兒,等你訛人又窮得病死了婆娘的事兒傳出去,你且看看。」
楊府尹說完,抬手揮了揮,吩咐左右人手道:「行了,跟他沒幹系,那就讓他簽字畫押,趕緊送回去,衙門裡可沒工夫給他請大夫。」
主簿拿著冊子到了廖普跟前,抓著廖普的手要畫押。
廖普僵著手臂,不肯合作了:「哎呦大人呀,不給我請大夫,我這麼窮,我要是死了怎麼辦啊?」
「死了找你那命苦的婆娘去!」楊府尹啐道,末了又搖頭,「你這等人,還是別去禍害你婆娘了,讓她好好投個胎,下輩子千萬別遇上像你這樣的人,簡直害人害己!
行了,給你請大夫,直接下大牢去待著吧,你設局訛詐的罪名,依著律法,你自個兒算算,還有沒有命吧!」
廖普的臉色刷得就白透了。
下大牢,醫好了是死,說些好話回家去,叫衙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斷斷不會願意訊息傳出去,被人當成年節裡酒桌上的笑話。
指不定熬著熬著,他身子骨結實,就熬下來了,
可、可還有催命符啊……
廖普一把抓住主簿的手,哭喪著臉,道:「大人吶,我不索命,但我怕別人索我的命!劉公子真不是我害的,但、但我那小舅子,也許是他動手的。
我那婆娘沒了,我就給岳家傳了信,我那小舅子在京中奔喪,我這不是……就……」
廖普說得支支吾吾的,但在場的眾人都曉得他的意思。
那廖張氏,三十出頭了,但還真不是病了就救不回來的年紀,小舅子定然是要向廖普討說法的。
廖普怕叫小舅子知道自己好賭,更怕他知道自個兒逼著廖張氏設美人局,就把事情就推到了劉維安身上。
當時劉維安出銀子的事兒,小舅子只要去向知情的絹花鋪子東家打聽,也能證實這一說法。
廖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