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對楚慎行的感情已經成了他刻在骨子裡的本能。
楚慎行忽然任何話都說不出來, 只點一點頭。
秦子游便粲然一笑,湊來吻楚慎行。
青藤平息下來, 楚慎行一手扣著青年的腰, 另一隻手扶著秦子游肩膀。
這是一個漫長的、溫柔的吻,彷彿只是用來確認彼此的存在, 並未夾雜什麼。
隨著這個吻, 靈氣重新回到秦子游體內。
兩人分開, 秦子游打量周邊,客觀評價:「我的確不知不覺踩入陷阱,但宋安——我不確定。」
有要事在前,這不是親暱的好時候。
楚慎行說:「另有其他準備。」
秦子游挑眉看他,彷彿要問詢,但又說:「罷了,你莫告訴我。我能被他更改記憶,你也被害到失憶,又有此前防備住諸人神識的禁制,宋安的底牌恐怕還要再多。」
他擔心自己知道了楚慎行的籌劃,反倒壞事。
楚慎行笑一下,「我也是這個意思。」
秦子游瞥他,道:「說吧,你是要傷他,捉他,還是要——」
楚慎行淡淡道:「殺他。」
秦子游瞳孔微縮。
楚慎行摟在徒兒腰間的手跟著一緊。他偏頭看秦子游,想要從秦子游的神色之中分辨出什麼。但秦子游只道:「你有幾分把握?」
楚慎行微微笑一下,「三分?五分?總是有辦法的。」
秦子游想一想,問:「我能做什麼?」
楚慎行道:「你嘛,」他打量秦子游眉眼,看出許多信任,「是有事要給你做。」
他語氣篤悠悠的,透著一點散漫,更多確實平靜。
秦子游聽了,想,以金丹之身斬殺元嬰修士,這聽起來原是不可能的事。但以楚慎行的態度來看,興許並非不能。
楚慎行對著秦子游低語幾句,秦子游有些意外、疑慮,最終緩緩點頭。
他離開前,額外問:「你如今是金丹中期,斬殺了宋安之後,就能進境了吧?」
楚慎行眨了下眼睛,說:「這倒不錯。」
秦子游笑一笑,眉目間都有暢快。在他想來,宋安害楚慎行到此前那般程度,若非自己與楚慎行早是道侶,有過雙修,能不依靠神識察覺楚慎行所在,那今日狀況尚且難說。
他不知道宋安到底要對楚慎行做些什麼,但定然不是好事。
他的道侶曾那樣痛過,被鐵鏈貫穿胸膛,一句話都不能說。這樣的代價,秦子游也想要宋安承受。
他有怒意,也有對「道侶會進境」的快意,一時之間,倒是後者佔據上風。
秦子游拋起日影,便要離去。他踩在劍上,說一句「走了」,楚慎行卻說:「等等。」
秦子游低頭,見楚慎行伸出手,手上擺著一個巴掌大的木雕。細看過去,很精細,是金烏模樣。
楚慎行將那木金烏拋起,原來這是一隻機關鳥。
機關鳥身形在空中變大,展開翅膀時落下一片陰影,在秦子游身邊飛了兩圈,帶起一陣熱風,然後戾鳴一聲,往天上飛去。
秦子游不明所以,便見這機關金烏在天上轉了一圈,速度更勝於日影。
楚慎行溫和說:「你乘這個去。」
秦子游「唔」一聲,倒是沒什麼異議。
隨著楚慎行的話,機關金烏在秦子游面前停下。
青年腳下一踩,躍至金烏背上,日影劍則被收入丹田。
金烏振翅,秦子游要走。楚慎行看他身影,記起什麼,又說一句:「子游——」
金烏已經飛去。
秦子游回頭看楚慎行,離得遠了,耳邊都是風聲。好在結丹之後,他對天地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