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巴癟起來, 用那雙小鹿一樣的眼睛瞅瞅身前男人, 小聲叫:「師尊。」
楚慎行拇指摩挲著徒兒的唇, 察覺到一點濕潤。
藤枝在秦子游身後推了推他,把手軟腳軟的年輕劍修又一次推進他師尊懷中。
秦子游近乎以為要開始了,但這一次,楚慎行只問他:「子游,你喜歡寒鴉否?」
秦子游一怔。
這與他此前所想不同。
楚慎行的手落了下來,好像方才還在摩挲徒兒唇瓣的人並非是他,而是秦子游主動蹭到他懷中,而他不動如山,不受引誘。
楚慎行:「你若喜歡,我還剩了半顆玄星石。」
秦子游眨一眨眼,頭腦冷靜下來,明白:自己已經金丹期了。師尊覺得,日影已經不適合他。
這讓秦子游有些錯怪師尊的懊惱。但他轉而想到:不,並非「錯怪」。師尊前面的動作做不了假,如今這樣……
是又要捉弄他。
秦子游心頭浮起一點無奈,夾雜著很多難以抑制的甜,唇角都不由自主地勾了起來。
多好啊。他思慕師尊,師尊一樣思慕他。他們經歷了許多困苦,長久分離,各自受傷,險些生死相隔,終究又聚在一處。他對師尊充滿渴切,師尊也渴切他。
此前那場綿長的、好像看不到盡頭的歡愉與極樂,的確讓秦子游生出幾分難以觸碰之感,但只要想到師尊,秦子游就又會滿心歡喜。
他眼睛亮亮的,主動去勾楚慎行脖頸,說:「自然喜歡!」
喜歡師尊送他的一切,無論是玄星石,是新劍,還是師尊。
楚慎行看他,似有心動,卻還要矜持,說:「既然如此,往後這段時日,我便教你煉器。你的靈劍,還是自己煉成,才更好上手。」
秦子游要去親一親師尊,心中無限雀躍。
在師徒二人身後,寒鴉將日影壓在地面,日影發出一點細微鳴動。
秦子游有所覺,暫時停下動作,說:「師尊,我想將日影煉成劍鞘,可否?」
楚慎行看他片刻,回答:「可。」
他從前煉製寒鴉時,對煉器之術談不上如今精通。到如今,一切都有不同。
楚慎行曾遺憾於放棄日影,甚至因為不願睹物思物,所以在煉製寒鴉時,有意用了清雪鴉絨羽,為之鍍上一層玄色。但如今,秦子游可以不必有此煩憂。
他聽徒兒笑一笑,再來吻自己。
帶著酥酪的甜香氣。
乖覺,主動,與方才大有不同。
楚慎行感受片刻,忽而出手,扶著秦子游的腰,將人按住。
他打斷了這個吻。
秦子游不解,叫他:「師尊?」
楚慎行看著懷中青年,有意無意,說:「子游,我看你先前模樣,彷彿十分不願?」
秦子游:「……」
哦,來了。
秦子游:「怎會不願!我渴慕師尊,師尊最清楚不過的。」
話音落下,楚慎行神色依然淡淡。
秦子游心中長嘆,又一次湊去親他。這一次,楚慎行雖然沒有將他按下,但也不似從前,會抱著他,將這個吻變得很深,讓秦子游難以自控,只能被動承受
如今,楚慎行好似局外人,作壁上觀。
徒弟的唇落了上來,並不青澀,足夠熟練,舌尖撬開自己唇舌,與他交纏。
但他始終不動。
秦子游心中哀嘆,知道師尊是打定主意,只想看自己主動。
他親著師尊,身體在師尊身上輕輕磨蹭,連藤枝都不來糾纏。
這對秦子游來說,實在太不習慣。
他振作精神,知道師尊喜歡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