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國是姬家天下,而非儒風寺圈出的後院!
倘若姬封死在外面,他自然再無煩惱。
可惜的是,那夥兒南邊來的人怕是已經失敗了,否則怎會毫無音信。
姬頌心中焦灼。
他只恨自己為何只是鍊氣中期。
若修為再高一些,皇父恐怕再無他話。
就在這樣時刻,他聽江且歌說,接下來,要拍賣一百個前去新秘境的名額。
姬頌自然心動。
他將天地蓮收好。在從前計劃裡,姬封一死,自己就是皇父唯一一個兒子。到那時,用天地蓮為皇父吊命,是孝心。
可如今,姬封尚在。讓皇父多活上一年半載,純粹是給自己找事。
他做出決斷,準備前往江且歌所說的秘境,搏上一搏。
花會結束之後,柳瑩修改陣法,將百名拍下秘境名額的修士所在雅間並在一處,江且歌從中看到姬頌。
姬頌改換心態,看出江且歌十分頭痛。果然,之後,江且歌來找他,問:「公子頌,你怎麼也來湊這個熱鬧?」
不趕回去把天地蓮送給老皇帝了?
姬頌笑道:「皇父的病,尚能等些時候。假若我在新秘境中發覺什麼靈丹妙藥,興許還能讓皇父返老還童。」
江且歌看他,嗓音微沉,說:「你該知道厲害——公子頌,你剛出生時,我便見過你。」那會兒姬頌不過一個只會嚎啕大哭的嬰童,「這些年,你在雲夢,我在儒風,雖見得不多,但我也算『看你長大』。那秘境,我只能說,其中兇險,你最好還是別去。」
姬頌心中厭煩。
他仍然笑一笑,說:「修道之人,若怕『兇險』,又要如何與天相鬥?」
江且歌微微眯起眼睛。
他問:「你亦欲『與天相鬥』?」
姬頌心頭一跳。
他驚疑不定,看著江且歌。可惜的是,之後,江且歌再未多勸什麼。在他看,自己與姬頌講前面那些,已是破例。皇帝的兒子是生是死,實在和他沒關係。
江且歌最後說了句:「既然如此,你便傳封信回姑蘇吧。」自己找死,誰也攔不住。再說了,君昊遇到的情況,也可能的確是個機緣。
姬頌答應:「好。」
江且歌欲走。
姬頌追問:「江真人,此番前去,有幾個儒風仙師?是哪幾位?」
江且歌看他一眼,倒不隱瞞:「我,君昊……」姬頌聽得心尖狂跳,「哦,還有位遲棠新認識的道友,加上他徒弟。」
姬頌原先並不知道,江且歌最後提及的兩人,正是那日在蓮池與自己相鬥之人。
他前來找尋,是抱著其他主意:這三天時間,其他修士,多少在相互認識、瞭解,預備進入秘境之後,一同行事。姬頌冷眼看了段時日,慢慢做出決斷:這些散修面兒上寬和,可平日裡,乾的恐怕都是殺人奪寶的勾當。自己是要求機緣,不是求死。如此一來,還是跟著儒風寺一行人更加安全。
所以,他備了薄禮,想要提前拜會一下「唐遲棠新認識的道友」。
可沒想到,見到了過往冤家。
更沒想到,秦子游已經築基。
最初的驚愕後,姬頌快速調整心態。他認為,與這對師徒交好,於自己來說有利無害。
所以姬頌露出一個笑,說:「前面蓮池那事,是我不對。」
他心下擬著腹稿,準備告訴秦子游,自己為父採蓮,幾多不易。
可秦子游不太在乎這些。
他說:「願賭服輸,的確是你『贏』。」再說,依照宋六的說法,他被師尊摸了塊玉牌去,也是活該。
姬頌輕聲細語,說:「小仙師這樣說,我確實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