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接吻,呼吸逐漸交融。
到了很久、很久以後,一切平息,秦子游扣住楚慎行的手,小聲問:「師尊,真的有令郎君懷孕生子的秘法嗎?」
楚慎行看他,有意問:「你想要?」
秦子游露出一點糾結目光。
楚慎行逗夠了,見好就收,回答:「三千世界,總有些不知道的東西。」
秦子游抓住重點:「哦,沒有。」
顯然放鬆許多。
藤枝拉著秦子游的面頰,輕輕揪一下上面的軟肉。
秦子游面頰鼓起來,像是一個小小的包子。
在旁人看,他早就是令人敬仰的「秦真人」。唯有在楚慎行眼裡,如今的子游,與當年剛出平昌、往郢都,在郢都細雨裡高高打著傘的少年無甚不同。
楚慎行說:「你很高興?」
秦子游眼珠再轉一轉,笑嘻嘻地來親楚慎行。一邊親,一邊很大義凜然,說:「若有人和師尊搶我,師尊定要不悅呀!這麼說來,自然要防患於未然。」
楚慎行聽著,難免哭笑不得。
他看著秦子游,長長久久。兩個人又一次越來越近,眼看再要親吻彼此。
從雷澤大世界到碧元大陸,要經歷長長路途。靈梭速度不比靈舟,還要再慢一重。
可在這時候,楚慎行動作忽而一頓。
秦子游詫異,「師尊?」
他話音出口,倒是自己先領會:哦,師尊彷彿收到一張信符。
兩個人捱得太近了,秦子游凝神時,甚至能聽到楚慎行那邊的響動。
信符是宋杓發來的。
言簡意賅,只有短短一句話,內容卻的確要緊。
白天權醒來了。
楚慎行師徒對視一眼。
秦子游一骨碌坐起來:「前去看看?」
楚慎行示意他稍安勿躁。
秦子游一怔,但很快,他察覺到了第二枚飛來的信符。
這一回再聽,卻是宋杓帶著一點歉意,告訴楚慎行師徒:在聽聞父親甦醒的訊息之後,白皎先一步衝上前去。如今父子二人關在屋中,陸璇也在外「避讓」——想來,這對父子還要長談些時候。
秦子遊記起來了:「對,白峰主總要解釋清楚,如果他並非白皎的生身之父,那白皎究竟是從何而來?」
楚慎行對此也有薄薄在意。
他知道,在自己和徒兒的幹預下,這一次,閔月沒有走上那條既定的道路。雖然不知閔月和魏遠如今如何,是仍然在修行,還是早已身死道消,但至少他們有過不少安樂的時候。
但在宋杓的兩枚信符之後,楚慎行又想起當年那個形容枯槁的「白夫人」。
只是這一次,白皎的母親,可能就是另一個「形容枯槁的『白夫人』」了。
師徒二人所想不錯。
白皎沖入屋中之後,身後屋門閉闔。
程雲清帶著許多擔憂,總忍不住將目光挪過去。
她看著攔住自己的宋杓、陸璇,心頭焦灼,忍不住叫了一聲:「師尊!」
宋杓說:「他們家的事情,未必願意與旁人說。」
程雲清聽了,怔忡片刻,面上的焦慮一點點淡了下去,化作一點悵然。
雖然她和白皎相互扶持很久,從數百年前,她被託孤至歸元劍峰。再到百年相處,四處遊歷。魔族入侵之後,更是一同經歷了不知多少。
但在這時候,她依然是被排斥在外的一個。
這些心思很淡,但宋杓有所察覺。
這些年來,宋杓與自己幾個徒弟的關係談不上多好、多壞,更多隻是一種相敬如賓。
他按照宗門的要求,傳授劍法,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