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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頁

他又急又恨,眼神寒地如同冰窖,為什麼他孤苦如喪家野狗,這些人卻可以安享天倫,他過得不幸,別人的幸福就像刀割眼球一樣扎眼穿心。所有人都應該跟他一樣,一樣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中。

「是、是、是、」老夫立刻屈下身子,為他解鎖。

程青枝闖入前院,直接推開一間下人房。

陌生男子的闖入讓屋裡的女人都猛地嚇了一跳,在看清來人是程青枝之後,更是嚇得立馬跪下。

「不是她、」程青枝喃喃張嘴,眼尾充血猩紅。

他毫不留戀,轉身就走。

下一間,也不是她。

下下一間,依然不是她。

沉靜的深夜被程青枝攪得天翻地覆,紛紛亮起了燈,看著程青枝像瘋魔了一樣,一間一間地闖進下人房,似乎是在找什麼珍貴的東西,每找錯一間,他的神情便瘋潰一分。

下人們也不敢上前詢問,程青枝冷心冷情是出了名的,治人的手段狠毒也是出了名的,大家都不想觸這個黴頭,便看著他發瘋。

程松兒睡的好好地,突然被外頭的喧鬧吵醒。

她從床上坐起,還未來得及披好衣服穿上鞋,就見房門被撞開。

她的房間沒有點燈,只看見來人站在她的門前,燭火光籠罩著他的身形,看不清他的面容,只露出他繃的青筋畢露的手背。

「青枝」她輕喚一聲。

僵直站立的身影像繃到極限的弦,她一聲輕喚,弦瞬間崩裂,脆弱的顫抖著。

她在黑暗中向他伸出手:「來。」

程青枝雙手緊緊握拳,手心被指甲扣得鮮血滿滿,臉色蒼白如鬼魅。

這樣的場景在他的夢中出現過無數次,她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頭,溫柔的向他伸手,每一次他滿懷希望的過去,卻撲了個空,再睜眼,他依然躺在冰冷的床上,枕頭濕了大片。

他蒼白的嘴唇囁喏著,渾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極致的撕扯,那是他對她生理性的渴望與不可置信的壓抑,害怕這又是大夢一場。

他艱難的挪動腳步向她靠近,她在喚他啊。

哪一次不是撞的頭破血流,為一點渺茫的希望不顧一切,如果可以他真想就死在這場夢裡,離她最近的位置。

「過來。」她又喚了一聲,聲音溫柔。

程青枝頭腦凝固,除了聽她的話,再也沒有其他想法。

「松兒」他的聲音在發顫。

程松兒拉住他的手,將他帶到自己懷裡,燭火照亮她一寸雪白的皓腕,愛憐的輕撫著他的臉:「我回來了。」

程青枝渾身冰涼的血瞬間沸騰上湧,僵直的手臂箍著她的腰,觸感真實的在他手中,他終於意識到這不是一場虛幻的夢。

「松兒、」他無措的抱著她。

「嗯,我在這。」程松兒心中愧疚:「讓你久等了,對不起。」

「松兒、」他像一隻應激沒有安全感的小狗,縮在她的懷裡,聲音哽咽顫抖:「你還走嗎?」

程松兒看著他蒼白的臉:「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程青枝再也沒有力氣,癱倒在她懷中,她的胸口濕潤,懷中的人已是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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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程家的主君程青枝找了個下人做姘頭。」

「我也聽說了,訊息是從程家家僕口中傳出來的,一定可靠。」

「可不是咋的,聽說昨晚的動靜鬧得特別大,那個程青枝還哭了?」

「什麼都做哭了?看來那個下人還挺有兩下子。」

「男人沒女人就是不行,更何況鰥夫,寂寞太久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