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一看,明白了趙桓禛的意思,只好將怨氣直接撒在了安親王身上。
安親王摸摸鼻子,好不無辜。
九月末,宮中傳來訊息,關押天牢的趙桓沂被賜鴆酒一杯,死在了牢內。
丞相觸怒龍顏撤了官職,丞相一族三代之內不得為官,袁楚商以勾結二皇子餘黨一罪被扣押進牢。
丞相府被抄家,家產歸進國庫。
薛家進奉白銀萬兩充實了國庫,皇帝撥下款項在各地設立學堂,令充給軍隊,奪回西南失守城池。
撥款一下,暗中派遣到各地的御察揪出了不少貪汙枉法之輩。人人暗道原來聖上還備了一手懲治貪官,怪不得那白銀撥得這麼痛快。
科舉之日已到,大批趕考的書生紛紛趕至京中。朝內朝外不少官職已經空缺,學子摩拳擦掌準備大顯身手。機不可失,若是得了名次入了新皇的眼,那可是天大的恩賜。就算當不了京中官員,做個外放的小小知縣,也不枉寒窗十年。
安親王府裡,段雲蘇放下手中毛筆,待宣紙墨跡乾透,便放在一旁,喚來一邊候著的紫月,道:“婆婆今日如何?”
“回世子妃,老人家躺在床上,像往日一樣一句話都沒說呢。今日水生少爺在旁邊照看著,婆婆倒沒再將他趕出去。”紫月仔細稟告道。
“隨我過去看看。”
段雲蘇起身往客房走去,老婆婆年紀大了,不知是不是臉上那毒在作怪,也不肯讓她治毒,斷掉的腿腳癒合得異常的慢。婆婆不喜光,客房常日關著門窗,有些下人擔心屋裡悶著去開了一下,沒想到被床上之人隔空出手給傷了。如今只有段雲蘇能碰那扇窗門,老嫗不會理會。
“水生不去眯一會?下午還要練武呢。”段雲蘇上前拍拍水生的肩膀。
這段時間裡,水生瞧著似乎又長高了些,身子也比之前壯實。水生極其勤奮,每日天沒亮就起來扎馬步練基礎,到了時辰便去私塾聽先生講課,午後還要跟趙賀辰交代尋來的師父教武。
段雲蘇都擔心水生吃不消了,他現在可正是長身子的時候。
“水生不困,婆婆剛才醒來了呢。”水生憨笑道。
“不困也要去歇一會,要是下午水生練武有氣無力,先生會生氣的。”
水生一聽小身子馬上繃住,似乎看見了師父兇狠狠的樣子,忙不迭地告退出去了。
屋裡安靜了下來,段雲蘇遣退身邊的丫環,俯身檢視婆婆腿上傷勢。
老嫗幽幽地掙開了眼,看段雲蘇專注的眼神,張張乾燥的嘴,聲音沙啞低暗:“方才那小子是丫頭什麼人?”
段雲蘇收住動作,沒想到老婆婆還會關心這事:“是下河村裡的孩子,父母去世了,與王府投緣便留了下來。”
老嫗不出聲,良久突然哼了一聲:“以後練完武,讓他過來一趟。”
段雲蘇心中一亮,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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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 歸來,身孕
段雲蘇盤算著日子,若無意外,這時候趙賀辰應該在回來的路上了。段雲蘇喚出隱在暗處的斷塵,想打聽打聽趙賀辰神神秘秘的樣子,為的是哪般。
只是斷塵嘴巴夠嚴實,繞著彎子也問不出什麼來。段雲蘇無可奈何,等趙賀辰回來,這事無論如何都要弄清楚。不管她的猜測是真是假,也不管趙賀辰心中有何顧慮,她是他的娘子,應該一起分擔才是。
如果都是真的,那辰辰的心裡,不知是何種滋味。
段雲蘇從婆婆房中回來,將屋裡寫畫好的宣紙都疊起來,翌日去了醫學堂之後,直接繞道來到仁和堂。
仁和堂裡不少病人等著,有些一早過來排隊等候,見到段雲蘇過來,眾人歡喜不己。
“東家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