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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結疤的傷口,段雲蘇輕輕替他蓋上被子,便拿起毛筆凝眉尋思著藥方。

趙賀辰此時的情況很是糟糕,該是長期的未進食,身子虛弱得厲害;淋了一天的雨,身子也有些發燒;再加上身上的毒,讓原本的藥都不敢輕易使用。

雷公藤的餘毒對她來說並不難,幾帖藥下來便能全清,這虧掉的身子要慢慢養,至於另外的那毒……

“雲蘇丫頭,還不給我出來!”一聲呵斥打斷了雲蘇的思路,她抬頭一看,正是她的外祖父。

段雲蘇還未說話,便迎來劈頭蓋腦的一頓罵:“好丫頭啊,帶男子回自己的院子已是不對,聽說你居然還給他洗澡?他是你什麼人啊,你一個黃花大閨女去給他洗澡?!你……你真是要氣死我這個老頭子麼!”

唉,都是他的錯,明知她孃親去世了,也沒給她安排給個得用的嬤嬤,好生教導這男女間的避諱!

段雲蘇還從未見過宋老爺子這般大的火氣,瞧著他那惱火的眼,段雲蘇脖子一縮,弱弱解釋道:“外祖父,趙賀辰身患重症要小心伺候,外孫女略懂雌黃之術,府中也無人比我更適合。”

“我管他重不重症!我只知道你一姑娘家的就不該……等等等等,你你你……你剛才說什麼?”宋老爺子數罵到半道突然怔住:“你說那人是誰?趙賀辰?京城的那呆子趙賀辰?”

“是的外祖父。”段雲蘇瞧著宋老爺子總算止住了嘴,偷偷舒了一口氣。

“他趙賀辰怎麼會在江州?”宋老爺子眉頭一緊,眼光微閃,摸著山羊鬍子思索著:“聽下人說還受了傷?我去瞧瞧。”

走至床邊,瞧著那毫無生氣的臉,宋老爺子臉色也緊繃了起來。他向前輕輕掀開被子檢視一下傷勢,卻發現趙賀辰正光裸著身子,不禁回頭狠狠瞪了段雲蘇一眼。後者無辜地聳聳肩頭,治傷嘛,不脫了怎麼上藥?

“這什麼病?”宋老爺子瞅著那滿身子的藥,皺眉道。

段雲蘇遣退了屋裡的下人,又命谷秋聽荷守著門,才說道:“這是毒,再加上他身子虛弱,又是發燒,毒發作時便來勢洶洶,成了這般模樣。身上的刀傷已有一段時日了,這紅色的膿腫是兩毒相沖引起的併發症。”

說罷二人沉默許久,還是段雲蘇率先問道:“外祖父,我一直不清楚,為何我要這般匆匆的來到江州?還有這趙賀辰,來時我遇見了他庶弟趙賀祁,說他已失蹤許久,安親王府遍尋不得呢。”

她只是嗅到朝廷中一些微妙的變化,卻不清楚其中細節。外祖父定是明白的,只是來了江州兩日,也未聽他向自己提起過。

果然,宋老爺子還是不願意透露太多,只是說道:“雲蘇丫頭,外祖父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但有些事情我也不便多講。朝中的彎彎道道你不必多想,來這江州只是為了尋一方清淨之地。宋府乃清流,不願在摻和其中的是是非非。原本你大舅也是上表了奏章請求告假一段時日,無奈被絆住了。”

“聽說安親王也進宮去了。”段雲蘇疑惑道:“按理皇上只是龍體違安,各皇子自立陣營實屬正常。安親王不理朝事多年,身子又是虛弱,斷不可能管起來。”

二人默契地將目光投向床上的趙賀辰,心中已有猜測。也許正是因為趙賀辰的失蹤,多日來還是尋不到,最終進宮向皇上請求法子?

對於趙賀辰一事,宋老爺子身在江州,知道的倒沒段雲蘇多。那日安親王妃來將軍府神色已是不自然,想來趙賀辰已經失蹤了,但卻並未張揚大肆尋找。直到她出發去江州,已經是兩個月後的事情了。

怪就怪在,安親王妃最是疼愛趙賀辰,按理不該隱瞞才是,直接說了出去,不是可以早一日尋到麼?那樣的話,趙賀辰也許不會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事情已經這樣了,多想無謂,我親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