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怕自己小姐出門被人欺負,便讓奴婢和其餘之人一起習武,長大後便派到了那小姐身邊。”
段雲蘇聽著她淡漠地說著往事,那表情無半分波動,又問道:“你原本的主子必定也是富貴人家的小姐罷,不然也不會進了宮去,只是怎麼你卻被派了出來,不再跟著她伺候了呢?”
念秋聞言眼光微閃,後又平聲說道:“主子已經失寵,奴婢犯了過錯被貶到浣衣局,奴婢也不知為何皇上會記起了奴婢,便這樣放出了宮中。”
犯了錯的還能放出來?再看這念秋眼神清澈,也不像個xx的,想來又是宮中爭鬥被犧牲的那個罷:“你先前的主子是誰?”
皇上能記起念秋,怕與她那前任主子有莫大的關聯罷?
“小主正是晴美人。”
晴美人?段雲蘇眼睛微眯,可真是這般的巧,宮中的名諱自是不可能重複的。這晴美人,可就是大舅娘說過的那個,二舅舅心裡邊一直放不下的晴美人?
聽聞那人已經被貶冷宮,如今連原本的丫環也被遣了出來,這皇上是何目的?又為何又將這人派在自己身邊,難道只是看著念秋一身功夫剛巧適用?
“念秋被派到了本夫人身邊,心中可有不滿,畢竟你是一直跟在晴美人身邊的,這感情該是不淺罷?”段雲蘇漫不經心地說道。
念秋聞言身子一頓,臉上卻依舊是瞧不出了什麼來,依舊是聽得她聲音清冷:“奴婢不敢。”
段雲蘇也知道在問下去也問不出什麼來了,便乾脆不再說話。
無論這事究竟是這嗎一回事,最起碼方才念秋與姬夙到了起來可以看出,不管念秋心中是何想法,但這皇帝的命令她還是服從的,暫且放在身邊也無礙。
她揮手讓谷秋與念秋兩人出了去,獨自走到書案之前,只見趙賀辰正手執毛筆染開了墨,專注地往宣紙之上作著畫。
段雲蘇看著畫中景色,發現居然還是江州之景,心中對自己相公更是好奇了。這都多久的事情了,為何趙賀辰依舊記得這般清楚,似是直接從腦子了拿出來畫上的一般,想著這些日子他替她畫的像,幅幅畫都是往日的情形。這呆子的記憶能力定是比常人要厲害許多。
看著趙賀辰收了筆段雲蘇才輕聲問道:“辰辰這些日子作這麼多的畫,是要作甚呢?”
趙賀辰抬起腦袋,黑亮的眼睛一眨,聲音清透得不含一絲雜質:“辰兒要畫好多畫,賣了可以賺錢。”
“辰辰賺錢做什麼?”段雲蘇凝眉,這安親王府什麼時候還缺錢了?
“賺錢養蘇蘇、養寶寶。”趙賀辰眉頭輕擰,仔細地想了想:“方方說的哦,男子漢就要賺錢養家,蘇蘇坐著花就行了。”
段雲蘇哭笑不得,這呆子,這是打算賣畫了?
“王府裡銀子不少呢,爹爹孃親也不會答應辰辰這麼做的。”段雲蘇向前將他畫好的畫拿起仔細看了看,便放在一邊待它乾透,再捲了起來。
沒想到趙賀辰聽到這話,依舊是沒歇了這個心思,只見他正抿著嘴,眼神居然是從未有過的堅定,那黑瞳幽光閃爍是異樣的迷人:“不行呢,辰兒知道的,外祖父之前不想讓蘇蘇嫁給辰兒,是因為辰兒什麼都不會。可是現在辰兒也可以養蘇蘇了,外祖父就不會對辰兒有意見了。”
段雲蘇萬萬沒想到這呆子還想起了這些事情,只是當初外祖父不答應,原因又豈會是這麼一個呢。趙賀辰如今說話做事的樣子似乎長大了一般,現在想得也多了:“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