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便同姐姐捎上一封信。”段雲蘇回頭看著安親王,說道:“父親,不如再讓我外祖父也幫上一把罷,趙方的人不一定很快聯絡得上,多了宋府也多幾分把握。”
她走書案之上,隨手裁了極小的一紙張,用梅花小楷寫上幾字,便從發中拔下一發簪,一開啟,裡邊居然是空的。段雲蘇將東西放了進去,又簪在了段雲容髻上,輕輕一笑:“這會可是要靠妹妹了,妹妹你出去也不急著先去宋府,那些人定會派人盯著你,怎麼也要等上幾日。”
段雲容神色凜住,眼中帶著堅毅的光彩。自己一直受著姐姐的幫助,今日她定是要將事情辦好了。姐姐懷著身孕,又真心喜歡著王府,她怎麼可以讓大姐姐最終失去這一切。
她暗自咬咬牙,又聽了王爺的幾句囑咐,方同趙方出了去。
那門外重兵把守,段雲容瞧著那個個生冷的表情,還有那尖銳的長矛,心裡邊有些忐忑。只見趙方上了前去,說道:“這位小哥,這是將軍府家的三小姐,不過是來王府做客,沒想到也被關在了裡頭,這怕不合適罷?”
將軍府?那戰士倒是多看了段雲容幾眼,似乎有些猶豫了,可是想起上邊的命令,又說道:“王爺說一個人也不能出去!”
“小哥你是想岔了罷,不準進出的是王府之人。段三小姐不是王府的人,這是其一;其二嘛,我也明白小哥是怕出事了擔子落在你身上。段三小姐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不信你來瞧瞧?”
那士兵的眼光在段雲蘇身上轉了幾圈,段雲容一見便將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以示“清白”,士兵見此也不再多猶豫了,想著成王對將軍府之人還是不錯的,便將人給放行了出去。
走出了門外幾步的段雲容回頭看了裡邊的趙方一眼,收到他的小小的手勢,垂下了頭細細走著路。
屋裡的段雲蘇看向安親王,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出聲:“王爺,趙方究竟是何人,不會是辰辰的小廝這般簡單罷。”
安親王早就聊到段雲蘇會這麼一問了,今日他同趙方說的話,是個人都能聽出其中的不一般。
“雲蘇可有聽過一個叫霍章的人?”
段雲蘇搖搖頭,十八年前的事情,真的沒人同她說起過。
“霍章原本是熙國的一大將軍,你父親才華平庸,雖是住在將軍府,但這能力卻是比不過這霍章。當年考取了武狀元而進朝為官,他麾下鐵騎無往不勝,威望可是不小。只是原本一風華人物,最後卻被奸人陷害,攬上了通敵叛國之罪。”
安親王想起了往事,眼中帶著莫名的沉痛:“證據鑿鑿,霍將軍最終也沒能逃了過去,罪名下來便是要誅了九族。他那誓死追隨的舊部,拼上了命也只是保住了他的遺孤。當年本王身子已經開始不好了,但與霍將軍交情甚深,便將那孩子給偷偷收到了府中。”
“那人便是如今的趙方?”段雲蘇突然之間有些佩服安親王的膽氣了,這罪臣之子留了下來,一不小心也是個禍害。
安親王點點頭:“原本打算等上兩年,直接以義子的名義留在王府,改名換姓。只是後來趙方不願意,正好辰兒也長大了,缺了個玩伴,便直接裝作是隨身的小廝,一裝便是這麼多年。也幸好他長相隨了他那足不出戶的孃親,也沒人能認了出來。”
趙賀辰聽人說起他的趙方,也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睜著黑亮的眸子看向安親王。
“霍將軍的舊部一直知道趙方的存在,暗地裡也是關心著他們的小主子。今日王府遭劫,若是趙方能將人尋來,也許可以給王府添些助力。”
熙國三十二年一月二十八,安親王府被扣已有數日,趙方與舊部取上了聯絡,秘密整裝。如果宮中對王府一事下了處置,府中之人若有性命之憂,便直接用那最簡單的法子,先將人給劫走,再於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