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退回。那是在一年前,那次他偷走了石鼎之上的血如意。地祭司發怒的樣子似乎很可愛,能夠讓地祭司不開心,這便是軒轅的目的,而且軒轅更知道血如意的功效,偷走了血如意,便等於讓地祭司練習魔功多了一絲走火入魔的危險。此次故地重遊,竟感到有些心寒,他說不出究竟是為了什麼,卻不敢再深入其內。
其實,軒轅不必知道是因為什麼,無論怎樣,他都絕對不會有半點疏忽。
生存於這洪荒世界中的每一個人都是最好的獵人,每個人似乎天生都會對危險有著無法理解的覺察力。
軒轅的目光如炬,密室之中的光線略顯暗淡,但卻並不似想象中的那麼黑暗,好像有幾縷泛著陰綠之色的光線輝映著密室的前廳,使景象更顯陰森。
軒轅自懷中掏出一柄半尺長的短劍,目光緊緊盯著前廳另一邊那幽暗的隧道。
密室之中,有地祭司的練功之處,也有他的休歇之所。
軒轅自然知道地祭司的武功極為厲害,否則也難成為三大祭司中的一員,更為可慮的是地祭司的巫術。
三大祭司每人都是巫術高手,這才使他們的地位在族中舉足輕重,就連族長蛟夢這般高手都要給他們極大的面子。
對於一個巫術高手來說,他們的休歇之處絕對不簡單。
在軒轅的觀察中,地祭司正在習練一種極為邪惡的武功,今日軒轅就是來找一個可以證明他推斷的證據,而他的推斷中還包含著另外一個驚天的秘密。
這些年來,軒轅就像是一個部落的旁觀者,總是處於一個清靜的角落中,觀望著族中所發生的一切。
而他,似乎成了一個被人遺忘的另類。
他不怪族人,因為那些人並不明白他在想些什麼,也不明白他在做些什麼,而他也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所想的所做的,絕對不是多餘的,也不會是無聊和沒有意義的。
正因為軒轅保持著思想的獨立,目光的清醒,於是他看到了許多別人不能看到的東西,看到了平靜背後的危機,看到了慈善面孔之後的醜陋與可恥,看到了那些勇士們的愚昧與無知。也許,那並不是愚昧,也非無知,而只是一種投有心機的善良和純樸,也可能是一種可悲的退化。
不可否認,軒轅熱愛自己的族人,也憎恨某些人,更要為善良仁慈的族人除去邪惡的毒瘤。但他的腦子始終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他也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好。這十年之中,他成長得比任何同年人都快,更懂得了思考和探索,正因為如此,他成了一個另類,成了一個使人感到高深莫測的另類,這也許是因為他脫離愚昧的步伐太快。
這,正是蛟幽喜歡跟他在一起的主要原因之一。
另類,本就是一種誘惑,一個讓人嚮往的謎。
軒轅剛想繞過石鼎,驀地感到右側一縷風起,他眼睛的余光中,發現一點幽光自巨大的石鼎之下飛射向他的脖子。
軒轅吃了一驚,手中的短劍如電般橫切而出,頓覺手臂一冷,那點幽光斷成兩截,前截因衝力極強落在軒轅的手臂上。
軒轅再驚,因為他斬斷的竟是一條泛著綠色幽光的細蛇,而蛇頭那一截雖被斬斷,但仍張口做垂死反撲,怎叫軒轅不驚?
不僅如此,頭頂更是風聲大作,因為石鼎之中竟探出一顆幾有碗口大的蛇頭,兩眼閃著幽綠的寒光,帶著一股腥臭的冷風,直噬軒轅的腦袋。
軒轅不明白地祭司自哪裡弄來了這樣一條巨蛇,而且盤踞於石鼎中,他哪敢怠慢?手臂運動一抖,那半截蛇頭還未咬上肌肉便顫抖著掉落地上。
“砰!”軒轅的手臂毫無阻隔地擊在巨蛇的下顎,同時身子一縮,反向石鼎之下靠去。
巨蛇受此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