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夫人的墓地就在神峰腳下,並沒有人看守!”那大步趕來之人邊行邊道。
神農顯得有些激動地道:“走,快帶我去!”
當地祭司趕到古林崗之時,心中十分強烈地感覺到了事態的不妙,不僅因為六元正氣氣脈使他生出極為清晰的感應,而且他似乎覺察不到翰如和翰浪的存在。
離龍崗地下密室不遠處,翰如和翰浪已沒有半點氣息,地祭司有些不敢相信,以翰如和翰浪兩人的武功竟然會遭人暗算。
地祭司伸手探了一下兩人的鼻息,顯然早已失去了生機。
他的眸子之中閃過兩道冷厲的殺機,扭頭望向那地下井的入口,他似乎明白了什麼,立起身來,緩緩移向井口。
他看到了井內那塊被移開的大石頭,也嗅到了一種異樣的血腥之氣,鼻子禁不住猛吸了一下,不知為何,他發覺自己對血腥之氣越來越敏感了。這個變化讓他心喜,也讓他心憂。
無論如何,他必須要對闖入地下密室的敵人給以最無情的殺戮。
地祭司並不知道闖入者是誰,他相信不會是族中之人,皆因他無法想象有僑族中誰會有如此厲害的身手。
神峰,神山的兩大主峰之—,比劍峰更高,卻少了劍峰那種蒼奇與挺拔。
神峰是否蒼奇、是否挺拔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為有僑族重地,天祭司的修身之處。
神峰與劍峰之間有一片谷地,為東西走向,是以陽光充足,草茂林青。
這一片地方有著一種超常的靜謐,那種感覺極為清爽,有一條小溪歡躍地流入姬水。
這裡的樹林有點難得的疏朗,讓人感覺並不是很擁擠,也便顯得極為寬鬆。
谷地比較平坦,在一圈古木環繞的空地之中,那是有僑族的墳場。
稀稀落落的一些墳墓,使得這山谷更添了幾分悽清。
神農出現在墳場之時,夕陽的光輝剛自這裡移走,這卻並不妨礙神農那種沉重的心情。
他的護衛們迅速守住幾個要點,注意是否會有人來到這裡,這群護衛似乎都經過了特別的訓練,一切配合得都是那般協調和默契。
—名大漢引領著神農來到—塊還能看清字跡的木牌前,那墳坯已經很平了,也長出了很多草,若不是這塊幾乎快腐朽的木碑,不仔細看,誰也不會知道這是一個墳堆。
神農望著那塊幾乎快腐朽的墓碑,沒有說話,那上面刻的幾個文字元號他認識。
“慈母姬氏夢之墓”!
墓碑之上沒有寫誰所立,但那歪斜的字型顯然是以利刀所刻,經歷了風霜雨露之後,斑駁得幾乎無法認清。
神農那含淚的眼睛禁不住閃過一絲訝異,身子顫抖了一下。
“大帝說過,夫人是姓姬名夢的,只是不知這塊碑是誰所立。”那引領神農來到墓碑前的大漢也有些不解地道。
神農沉重地跪在木碑前,雖然他也有些疑惑,但此刻心中的那分哀傷卻淹沒了一切。
他自幼失去母愛,但他卻一直知道母親的存在,因為他從小便聽父親說,母親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也是最善良也最溫柔的女人,但世事總是那般殘酷,他永遠都未曾見過母親。只是在很小的時候,他腦海中有一團母親的模糊影子,可是此刻卻知道母親長眠於地下,在這山青水美但卻孤寂的谷地之間。
神農雙手緊緊地扶著墓碑,心卻陷入了一片沉沉得哀悼之中,他無法將積壓了近二十年的情緒在剎那間發洩出來。
那些漢子似乎也知道神農此時的情緒,只是自一旁的漢子手中接過盛滿野果供品的籃子,悄無聲息地擺在墓地之前。更拿著早已準備好的幾根龍涎草,以火石點燃,遞給神農。
“少主,節哀順變,先來拜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