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四五個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肅穆,天浪祭司見軒轅來了,忙抬頭有些勉強地投以一個微笑,並點點頭,算是跟軒轅打了招呼。
軒轅不理眾人,徑直來到施妙法師的病榻邊,低聲問道:“未曾醒過來嗎?”
天浪祭司搖搖頭,無可奈何地回答道:“沒有,在他的胸間似聚有淤血,如果無法排出的話,只怕難過今夜!”
“何不以功力強行逼出?”軒轅奇問道。
“沒用的,他的體內會生出抗力,其內腑本已受傷,若是再有兩股力量相沖擊的話,只怕會傷上加傷,無以為治了!”一旁的另一名老者深深地吸了口氣,苦笑道。
“哦。”軒轅也愣住了。
“這之中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天浪祭司吸了口氣,將目光移向軒轅道。
“什麼辦法?”軒轅倒覺得這群人故意跟他賣關子,而且都顯得有些吞吞吐吐不爽快,倒是那年輕的牧野顯得可親多了。
“我見公於最初以銀針刺穴之法為法師鎮住了傷勢,不知道公子能不能以銀針刺穴之術舒散開他掏腹之間的淤血?”
“那能嗎?”軒轅不由微愕,反問道,事實上,他對銀針刺穴之術並不是很精通,只是透過自已平時揣摹所得的一些皮毛。畢竟,他跟歧富的時日太短。
“公子可曾試過將功力透過銀針直接扎入法師體內?”天浪祭司試探著問道。
軒轅眼睛一亮,想了想道:“讓我試試,可是我仍沒有把握,只怕事情會弄巧成絀。”
眾人一陣沉默,最後還是剛才那說話的老者開口道:“這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我們必須試一下。針灸之道乃西北崆峒山的秘術,如果能有崆峒仙派的人來施法,那定能奏效,不過,那是不可能的。因此,我們只能姑且試一試!”
“高長老說得對,公子就試試,一切只好聽天由命了,我們之中沒有人對針灸之道有所瞭解,只能看公子的了。”副總管蒙赤武有些患得患失地道。
“是啊,軒轅公子就不要推辭了,如果上天註定要法師難逃此劫,那我們凡俗之人也無法挽回,公子下針吧!”天浪祭司咬咬牙道。
軒轅也知道這是一個冒有很大風險的任務,但他必須試一試。當然,這也是一種全新的嘗試,如果成功的話,他將會在針灸之道上跨出大大的一步,但如果不能成功,施妙法師就很可能提前死去。
生命本就是脆弱的,生活卻是殘酷的,軒轅必須作出選擇,必須面對一切。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凝注在軒轅的身上,似乎是在等待他作出最後的決定,但所有的人皆知道這個決定背後所隱藏的東西,這是一個殘酷的挑戰,向生命挑戰。
“好吧,我試試!”軒轅終主動點點頭,咬牙道。
所有的人心情更為緊張,並沒有因為軒轅的答覆而放鬆。
晚宴很豐盛,或許是因為施妙法師醒了過來之故。這對於癸城來說,應該是一個喜訊,對於軒轅來說,當然也是一件喜事。他竟找到了在銀針上注入內勁的感覺,雖然救醒施妙法師耗去了他極大的心力,但這些卻是值得的。至少,讓他嘗試到了過去所未嘗試到的東西。
軒轅的確感到有些累,因此,他沒有打算連夜趕路去追趕思過他們,而是選擇在癸城暫住一晚。
這是他第一次來有熊族,但所做的卻是這樣一檔子事,這與當初軒轅的想象極為兩樣,也讓他感到有些好笑。
癸城城主並不是王族之人,而是依附有熊族的一個強大部落首領伯夷父。
(注:伯夷父,相傳是帝顴頊的師父,據《山海經》海內經載,伯夷父的後代名叫西嶽,西嶽生了先龍,先龍的後裔名叫氐羌,氐羌姓乞。)
伯夷父看上去就知道是一個極為精明之人,四十餘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