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國凡正喃喃自語,突然覺得前方一道身影,微微抬頭一看,卻是沐臨風,嚇得連忙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沐臨風也不看著潘國凡,隨即道:“回去告訴鍾萬年,沐某明日會與南屏登門拜會!”
潘國凡坐在地上,連聲道:“是,是……小人一定通知老爺……”
沐臨風踱步到廂房之外,隨即回頭道:“沐某的老子,都死了幾十年了……”
潘國凡聽沐臨風如此說,連忙跪倒在地不斷地磕頭,道:“小人嘴賤,胡言亂語……”
潘國凡磕了半天頭,卻仍不見動靜,微微抬頭,卻早已不見沐臨風的蹤影,身子完全虛脫一般,癱趴在地上。
沐臨風出了茶館後,連忙叫了一輛人力車回了沐府,他不知道鍾南屏的委屈則罷了,現今知道了,豈能置之不理?
之前沐臨風是太忙,疏忽了府內那些女子的想法,如今如初安定下來,而且又談成了李自成這個大客戶,接下來就是準備大力生產火器,準備南征了,而這段準備期對沐臨風來說,正好可以用來與沐府的幾個女子聯絡感情。
沐臨風回到沐府,立刻去了鍾南屏的房間。
自從鍾南屏與眾女從金陵牽到揚州之後,沐臨風還從未進過鍾南屏的房間,甚至連一句話都沒顧得上與她說,如今正好有時間。
沐臨風走到鍾南屏的房門外,敲了敲房門,屋內卻沒有任何聲響。
沐臨風不禁奇道:“莫非又出去了?”
沐臨風想著正欲離開,一轉身就見到鍾南屏的丫鬟杏仁正走過來,意見沐臨風立刻欠身作揖道:“公子!”
沐臨風道:“南屏呢?有去大明寺祈福了麼?”
杏仁搖頭道:“小姐正與寇姑娘在後院的園子裡散心!”
沐臨風微微點頭,連忙去了後院園子,只見亭圓之中,鍾南屏一身素衣,面無神情地坐在亭子內。
寇白門則坐在一旁,口中吱吱唔唔不知道在說什麼。
沐臨風走近之後,輕咳幾聲。
寇白門與鍾南屏見沐臨風來了,連忙起身作揖道:“沐公子!”
沐臨風微微一笑,連忙走近亭內,笑道:“兩位姑娘相談甚歡,臨風是否打攪了?”
寇白門笑道:“這沐府都是沐公子的,沐公子哪裡不能去,說什麼打攪不打攪的……”
沐臨風聽寇白門說話仍是話中帶刺,處處譏諷自己,也不介意,微微一笑。
鍾南屏則坐在一旁,也不看這沐臨風,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剛剛發芽的梅樹。
寇白門看了一眼鍾南屏,隨即又看了看沐臨風,欠身道:“看來沐公子有話要對鍾姐姐說,湄兒先行告退了!”
鍾南屏聞言,連忙起身對寇白門道:“湄兒……”
寇白門向鍾南屏微微一笑,隨即起身離開,路過沐臨風處,不知有意還是無意,硬是撞了一下沐臨風。
沐臨風詫異地看了一眼遠去的寇白門,隨即走近鍾南屏身旁,坐下道:“鍾姑娘,原來揚州城南的鐘老爺就是令尊?”
鍾南屏聞言,嬌軀微微一顫,隨即輕聲道:“原來沐公子依然知曉?”
沐臨風輕聲道:“嗯,沐某也是今日才得知,同時也知道了鍾姑娘近日來,為何總是悶悶不樂!”
鍾南屏聞言微微轉身,看了一眼沐臨風,隨即低頭道:“是南屏連累沐公子了!”
沐臨風連忙道:“鍾姑娘何出此言……應該是沐某連累鍾姑娘了才是……”
鍾南屏正欲說話,沐臨風連忙接著道:“若不是沐某強意將鍾姑娘留在沐府,想必令尊大人也不會如此看待鍾姑娘了……”
鍾南屏聽沐臨風如此說,猜想沐臨風定也已經知曉了她父親說她的那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