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守株待兔!”
楊么眼見得那小吏指手劃腳找了兩三個方才和她打過照面的僕從,將四十多個蒙古人分成四組,一組帶了一個,分頭而去,不由得暗暗叫苦!
一組蒙古人遠遠走了過來,楊么忙牽馬深入巷內,躲在拐角處偷看,卻見那蒙古人似對此處極是熟悉,不一會兒糾集起不少街頭混混,一番吩咐後散到街上,沿街店鋪一個不留,客店裡的帳薄也翻出來檢視,眼著把大街搜完後,就會散入巷內探查。
楊么在巷內拐了幾道彎後,隱隱發現有人跟在身後窺探,頓時大驚,當機立斷,棄了馬匹。一陣急奔,瞄見一處簡陋民居未曾關門,貓身閃了進去。
天幸無人在家,楊么蹲在門後的荒草叢裡喘息半刻,果然聽得腳步聲由遠而近,兩個男子的聲音道:“馬匹還在,人跑不了太遠,在四周找找看。”
“大哥,這馬匹好象是太一觀裡的,那家的女兒怎麼和太一觀扯上關係了,莫不是找錯人了?”
大哥冷哼一聲:“誰知道這馬是怎麼來的?”
“大哥,太一觀可是威順王府的紅人……”
“哪又如何?威順王府遠在武昌,潭州城裡作主的人還是鄂裡倫將軍,新附軍李存仁仗著軍隊人數眾多、又是本地人,一直不把將軍放在眼裡。那兩人和本地豪紳聯成一氣佔了驛站這處聚寶盆,鄂裡倫將軍和哈畢百戶早就當他們是眼中釘。如今他家女兒送上門來,還能叫到嘴的肥肉給跑了?趁著他們都在鳳翔樓喝酒,趕緊抓住了,只怕眾兄弟們都能和那娘們樂和樂和!”
楊么越發把身體向草叢裡縮了縮,暗叫道:“楊嶽好歹都養了我六年,和他一起入了白蓮教,成了反賊都算是報恩。這便宜老爹和大哥六年來沒看過我一次,餵我吃過一口飯,給我制過一件衣,老孃卻要被他們連累到被輪姦!真他媽的不是個玩意!”
轉念又罵玄觀:“這妖道恁地狡猾,明知道我穿衣裙不對,不告訴我!明知道便宜老爹和大哥在潭州城裡豎了大敵,也不告訴我!只盼著我來遭罪,好如了他的意!”她一肚子火,卻也沒想著自家的無知莽撞。
這時段那兩人已慢慢尋了過來,楊么四處看了看,咬牙摸進房裡,卻見家徒四壁,一目瞭然,床鋪也不過是兩張凳子搭一塊木板,全無一個躲藏之處。
楊么聽得院門已經被推開,急急在凳子上撈了一件破衣披上,從後窗中爬了出去,落到另一條小巷內,逃之夭夭。
楊么一路躲藏,好不容易找個大娘問清了鳳翔樓的去向,卻被她的眼神鬱悶了好一陣。待到她跌跌撞撞來到鳳翔樓的後門時,從漫天飛揚綵綢和嬌媚的笑容中,方才明白,鳳翔樓原來是個青樓。
“站住!快抓住她!”楊么正猶豫著如何入樓,左右兩邊巷子裡皆有蒙古人包抄了過來,身後跟蹤而來的兩個漢人混混也不過只有十幾步了。
楊么心一橫,扔了破衣,不顧鳳翔樓的夥計攔阻,一頭衝了進去,也不顧方向,直向樓上雅座跑,一邊破口大叫:“楊雄、楊恩!快給老孃滾出來!”她已是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此時還要仗著這兩人救命,只怕連楊家的祖宗八代都要罵上!
蒙古大漢追到了此地,哪裡肯放,一不做二不休,在楊么身後緊追不捨,此時天色已晚,姑娘們正是迎客賺錢的好時節,走道里處處都是摟抱調笑的男男女女,他們一時擠不過來,倒是讓楊么一路奔上了三樓。
楊么連滾帶爬地跑上三樓,還未站得住身形,便被一條長臂攬住,直接拖到懷裡,一陣酒氣噴在臉上,只聽此人大笑叫道:“茵娘,你樓裡又出什麼新鮮調調,哪裡找來這樣的鮮嫩小白花兒。”說罷,湊嘴重重在楊么臉上香了一口,托起楊么的臉笑道:“這陣子正膩了,少爺正好換換口味,今天就要了你了。”說罷攔腰抱起楊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