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意娶她!”說罷,也不待楊嶽答話,甩鞭去了。
楊嶽已不是第一回聽得這樣的抱怨,看著倪文俊的背影微微一笑,轉頭向鄒普勝行禮,道:“太師。”
“還是叫我表哥吧,我原也只是個閒人,沒那麼些規矩。”鄒普勝翻身上馬,扯了扯韁繩,突地道:“叫你妹子這陣子別讓張報辰出去逛,好好守在家裡過幾天日子。”說罷,便也去了。
楊嶽一愣,想了半天沒個結果,便走進漁侶居,徑直進了漢川間。
“小嶽哥,你從公安回來了?”張報辰一眼看到楊嶽,歡喜地牽過楊么,“么妹還一直問呢。”
楊嶽笑著接過楊么奉上的茶,喝了一口,笑道:“她哪裡是問我,她想的只怕又是公安縣的匠戶!”
楊么“卟哧”一笑,嗔道:“我不是為了我們大夥兒的生意麼?你和報辰可都是有份了,澧州、鼎州佔下來後多少進項,否則咱們這四五萬聯軍哪裡出來的,又靠什麼養活?說得我好像是個財迷似的!再說了,如今報辰怕我累著,都不讓我管生意,我不過就是白問一句。”
張報辰按著楊嶽,讓他坐下,道:“小宇哥還在船上待著,說是過會兒便來,趁著今天這裡不做生意,咱們自己樂和樂和。我已經叫人去喚天康了。”說罷,扭頭看了看四周,咋舌道:“居然一個時辰要半兩金子,偏偏還時常搶不到,便是我也不敢進來。”
楊嶽大笑,瞅著楊么道:“也只有她敢開這樣的吸血的鋪子,方才我在外面被倪文俊好一頓說,必是在你這裡受了氣。”
楊么哼道:“他要不到我面前來,我也沒處去氣他,他是不學乖。”
正說話間,張報寧和楊天康。張曉陽一起都來了,幾人飲茶賞景,不免扯些閒談,趁著楊么和張報陽下了小舟,在湖面上游玩,楊天康笑道:“報寧,我原不知道,你如今竟也敢去逛妓院了。”
張報辰與楊嶽頓時一愣,看向張報寧,張報寧倚在水欄邊看著湖面上的兩女,飲了一口酒,面上懨懨的道:“在家裡呆不住,總要讓我找個鬆快的地方罷。”
楊天康點了點頭,道:“天淑脾氣是大了點,族裡除了我娘和么妹外,她和誰也處不好。”突地又笑道:“我娘是不用說了,我實在沒想到她能和么妹處好,么妹哪裡又是一個好脾氣的人?”
張報辰笑道:“她怎麼不好脾氣了?成了親後,她從沒有說過我一句,和我紅過一回臉。”
張報寧臉上泛起笑容,大笑道:“她把脾氣都發在我們這些人身上了,哪裡還用回家折騰你?我聽說今天倪文俊和鄒普勝來過了?免不了要受她的氣。”
此時便是楊嶽也笑了出來,楊天康笑道:“在她眼裡,除了我們當初那些兵敗的人,族裡人人都是得罪了她的。找個由頭就要給臉色,尋個藉口就要下絆子,便是曉陽也是陪笑了一個月,她方才給了一點笑臉,朱大哥還不夠可憐巴巴麼?到如今也沒和他說一句話。”幾人頓時大笑。
說著說著,楊天康眼睛就轉到了楊嶽身上,楊嶽不待他開口,便擺手道:“行了,別再說我了,我已經被多少人埋怨過,我看著她就挺好的,是不是,報辰?”
張報辰自然點頭,張報寧突地道:“你們成親也快一年了,天康和曉陽比你還晚成親,都懷上了,你們怎麼還沒有訊息。”
楊嶽聽得此話面色一僵,倒是張報辰笑道:“她連番傷病,身子一直沒好,便是現在每日也是要睡上六個時辰才行,補藥也不能停。我不想讓她現在勞累,等她再養一年再說。”說罷,站起走到水欄邊叫道:“么妹,回來罷,你身子受不住了。”
楊天康笑道:“果然是一個蘿蔔一個坑,楊嶽,你這個妹婿當真是找得好,多虧我當時靈機一動,想到了替他們成親沖喜的法子。”說罷,也走到水欄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