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65部分

接下來眾人談地便是***之事了,酒席盡歡而散,付帳地自然是張興培,這一餐所用號為宮中御餚,故此花費極多,百餘貫錢張興培付款時也是面不改色,不過眾商賈注意到,他手中付地竟是楮鈔,而不是越流行的流求金元券。

與張興培告辭之後,這幾人出了門,卻又尋了處僻靜的小酒樓處聚在一起,商議了好一會兒這才散去。

張興培接連幾日,都是一本正經地去四處拜訪,託人介紹可以轉賣洋貨的中間豪商,甚至還真在御街盤下一家店面,似乎要既做批又做零銷的買賣。他在臨安“買”下了一處豪邸,廣納奴僕,看起來象是要在臨安安家了。

到得六月二日這一天,他終於等到了他一直在等的客人。

客人姓譚,名厚,在臨安城中富商裡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那天張興培宴請之人中便有他。他是傍晚來張興培的“豪邸”的,藉故聊了許久,中間試探幾回,都被張興培應付過來。

若是換了流求上其餘人來,只怕欺瞞不過這些奸商,但是張興培原本就在江湖之上混久了,又潛心研習了二年,自是學啥象啥。在確認張興培確實是來尋財路之後,那譚厚道:“張賢弟,若真是來尋財路,老哥我倒是有一條路子可以指點你。”

“哦?”

“銅。”

譚厚說得極隱晦,張興培瞪大眼睛:“銅?銅有何可說的?”

“張賢弟,這要看看你有沒有膽子了。”譚厚深深一笑道。

“若無膽,我張家這數百萬貫家財是如何來的?”張興培腦子轉了轉,然後吃驚地道:“莫非……你是說鑄錢?”

“非也非也,鑄私錢能賺得什麼,而且風險也大,鑄得幾千貫上十萬貫自是無妨,可鑄個百萬貫,你如何用將出去?”譚厚笑道:“除非存進流求銀行,可流求銀行自有一套判斷制錢成色地本領,私鑄劣錢,都不得過。”

“那是……銅器?”張興培又問道:“這倒是條路子,遠勝其餘了!”

“若只是鑄銅器,也不過是五倍之利罷了。”譚厚淡淡一笑:“尚有其餘。”

“小弟鄉野鄙人,見識淺陋,尚請譚兄指點!”張興培熱切地道。

“如今以銅為錢,銅極度短缺,若是有鉅額錢鈔跟入,將所有銅物,無論是銅錢、銅器盡皆買入,市面之上越缺銅,銅價便越高。銅價越高,再丟擲銅器時獲利便越大。”譚厚筆了筆手指:“往年之時,化銅錢為銅器,獲利不過是五倍,今年以來,市面上銅荒越嚴重,老哥我曾算過,如今再化銅錢為銅器,獲利可過七倍!”

“哦?”張興培聽得這鉅額利潤,也禁不住怦然心動,這根本無須偽裝。

“只恨蒙胡未能打入兩淮,若是蒙胡打入兩淮,民心浮動,這獲利更可能過十倍哈哈。”說到十倍之利時,譚厚更是哈哈大笑起來。

“果真如此?”張興培乾笑了兩聲:“這倒可惜了。”

“不過未必沒有機會便是。”譚厚意味深長地敲了敲手指頭:“只看張賢弟是否膽子夠大了。”

“譚老哥休要激我。”張興培冷笑了一聲:“我姓張的性子烈,最受不得激。”

譚厚也狡猾,說到此處便不肯再繼續往下說,張興培判斷他還藏著一手,故此也不急著作,兩人又繞來繞去,談了一會兒生意經,譚厚便告辭離開。

當天夜裡,張興培與譚厚對話的全部內容便被呈至趙與莒案前。趙與莒看完之後,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這段時間讓他困惑的銅荒,竟是一群商人以逐利的本性搞出來的玩意,但必須承認,他們本能地利用了價值規律,而且是主動地去製造價值規律揮作用的條件。

這讓趙與莒覺得相當有趣,自己只是稍稍推動了一下,很快就出現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