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再也不敢了!”
韓妤抿著嘴笑笑,大眼睛忽閃了兩下。她眼角餘光看到賈元春等人,偏過臉來衝著她們微微一笑:“元春,道清,淑娘,你們三人都過來。”
韓妤雖說無甚威儀,為人又是溫柔恬淡,宮中之人犯了錯,怕被太后責罵。多會來哀求她。她不言不語。往往就是幾句便春風化雨,實在不成。便會與楊妙真商量,楊妙真是個風風火火的直脾氣,但心地也善,她去尋太后求情,總能將大後逗得轉怒為喜。人便是這般怪,當初楊妙真初入宮時,太后畏她強勢,瞧她這瞧她那都不順眼,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是毛病,而自刺殺之事後卻完全轉了性子,怎麼瞅她怎麼喜歡,見著她時也不稱貴妃,只道是“老閨女瘋娘子來了”,二人又都是姓楊,稱她為“老閨女”,半是調侃半是親熱,楊妙真也不著惱。
聽得韓妃喚她們,三女一齊走了上來,韓妤笑道:“這些時日你們都在博雅樓校書,當初我教你們的功課可曾扔下?”
三人互看了一眼,賈元春心怦怦直跳,她對韓妤教的數學並無甚麼興趣,故此韓妤養胎生產期間,早就將那些丟了。
“看模樣……元春定是扔了的,淑娘偶爾會看上兩眼,道清想來頗有進益吧?”韓妤溫和的一笑:“明日起咱們的女學堂又要重開了,你們記得通知其餘人,一定要來呢。”
“這也太早了吧,你不多歇會兒?而且孩兒們誰帶?”楊妙真不依道:“阿妤姐,你不許我亂跑,自己卻亂來!”
“一個月後再開課吧,讓這些小丫頭們溫習一下。”趙與莒也笑道:“阿妤是當先生當成了癮啊。”
“聽聞婉兒在流求當女先生當得如今尚未嫁,她比奴只小三歲,如今也是二十五了。”韓妤婉轉地說道:“陛下,女孩兒過了二十便不好嫁了,婉兒之事,你還須過問才是。”
這話讓趙與莒很有幾分尷尬,耿婉地心思,趙與莒也好,韓妤也好,都是一清二楚,就是楊妙真也在流求沒少與耿婉打交道,對她的心思也是知道。趙與莒皺著眉,韓妤不會無緣無故提及此事,想來是耿婉給她寫了信吧。
“此事你與四娘子……”說到這裡,趙與莒又覺得這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到妻子們身上去,便閉了嘴,沉思許久,卻也找不著辦法。他待義學少年不同,這些人都如同他學生一般,故此他不會象對那些沒有什麼感情的宮女一般,為她們指個人嫁去便算了。
“奴倒是有一個念頭。”韓妤與楊妙真交換了一個眼色。這是她們姐妹二人的秘密了,這後宮中粉黛無數,想要阻攔是不可能的。與其如此,倒不如將知根知底的人引進來。倒不一定非要薦與趙與莒枕蓆,至少宮中她們的親信耳目多了,這些人鬼心大的小丫頭們地一些花招也好應付些。
“嗯?”趙與莒道:“說啊,吞吞吐吐地,好象我有那麼兇一般。”
“呵呵,官家天威。小女子自是畏之如虎啦。”楊妙真笑著插嘴道。
“奴想,陛下常說,教育要自小而起,咱們兩個寶寶,旁人只怕教不來,官家自己未必有時間,倒不如將婉兒調來,陛下封她一個女官,一則為寶寶開蒙,二則宮中這些小丫頭們。奴教不過來時,也有一個幫手,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趙與莒沒細想太多。心思全在兩個孩兒身上,聽得韓妤之語後笑道:“你想得倒遠,這連週歲都不到,便想著蒙之事了……也罷,婉兒總放在流求也不好,便調她回來。至於流求的學堂,就另選合適之人吧。”
趙與莒囊中之人並不少,學堂雖是百年大計之所,但比起更為複雜地官場來說,算是個簡單地職務,選出一個人來並不難。
聽得要召一個名為“婉兒”的女子入宮教她們,謝道清等人都是好奇,周淑娘、賈元春心中多少有些不服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