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天那個傢伙是個面癱控,或者說是冰山控。你看她喜歡的人,哪一個不是這樣的呢?
我知道自己很任性。貪戀一切美好,貪戀一切溫暖。口口聲聲說著不需要,其實不正是一種無法脫離呢?這麼想來,有一個事實是無法磨滅的——我在依賴身後那個傢伙。
這麼想也無可厚非。他照顧了我十三年。起碼他可以扔開我,可以把我放在一邊只付一些撫養費。但是他沒有,他把我照顧直到長大。對於那時候也只是個孩子的他,確實是最好的了。所以我習慣了依賴他,很難逃離這種依賴。
我嘆了口氣,從榻榻米上坐起來。昨夜的同居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同,依然是兩張榻榻米,隔著一米的距離。本來就相差很多的年歲,訂婚也不過是形式上的。那人的感情很難再給一個人了吧。自從宇智波家的那個吊車尾死掉而琳遠走他鄉再也沒有出現過以後。
說是遠走他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我安慰。明明,她是在戰場上消失的。不過人最大的優點就是會自欺欺人罷了。雖說這恰巧是天天和我最不屑的。但誰說沒有做過呢?
上午六點鐘,天已經很亮了。
那人從洗手間裡走出來,淡淡地說:“你洗漱一下,我去準備早飯。”
我們的對話一向是如此平淡。當然大部分原因是相處太久了,久到沒有偽裝的必要。所以我點點頭。身上的十二單衣很費事,我花了好長時間才解開。站在全身鏡前看自己發育並不良好的身體,想,就算是那人也不會看上的吧。果然訂婚只是家族的榮耀而已。
想到這裡我就不由得羨慕天天的身材。明明比我小四歲啊四歲,但是那裡……明顯有B了,我都才到B誒。而且那種比較坦率的性格……怎麼看都比我要討人喜歡的多。
穿上黑色的緊身衣,將護額綁在額前。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他已經準備好早飯了。並不是很豐盛的飯菜,普普通通的白米粥而已。讓我也難免有了家的感覺。這種日子生活了十三年,突然感覺到它的珍貴。如果昨天訂婚的不是我們,那麼今天在這裡的是不是又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不過沒有如果,現在才是最重要的。
他眯著眼睛摸了摸我的頭:“你又在鑽什麼牛角尖。”
“我沒有。”
他定定地看了我一會兒,什麼也沒說。我就想自己真的很自私呢。明明想要把他綁在我身邊。畢竟,他一直都陪在我身邊。我已經習慣了。
這不是藉口。
如果找天天,她一定會說是我思春了。天天一向是這樣,我們的對話習慣了笑笑嘻嘻扯東扯西,習慣了把再嚴重的事情簡單化。所以才會感到輕鬆吧。
“這樣的訓練殺人的任務還有多少?”
“不多……你忘了嗎,再過不久就是新一屆的忍者學校畢業的時候了。”
“所以你被分去做指導老師。”
“當然。”
那人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讓我突然有些鬱結。他什麼時候才能認真一點呢?我想,自己並沒有資格說他吧。一直以來照顧人的都是面前的這個人啊。
眼前突然閃過幾個月前那殷紅的鮮血染上一向鋥亮的長刀刀刃,染上我手的時候,那人也是這般笑著,輕描淡寫地說這沒什麼,你要習慣。
習慣。
這個詞真是個好詞。什麼事情都該習慣。當然殺人也一樣。但是習慣以後就麻木了。就想是習慣沒有阿朔的日子,習慣有他陪在身邊。
“時間差不多了,小久。”他輕笑著說。
“要叫姑姑。”
“是……堅持一下吧。只差不到一個月而已。”
是啊,只差不到一個月而已。那一個月以後,你會是鳴人小隊的帶隊老師,那我呢?深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