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上所言:……‘鼠cháo’過處,無有活物,只餘盈盈白骨,寸草不生。真是一點都沒有誇大的成份。這些瘋狂的沙鼠,所到之地,不管是動物還是植物,都被它們吞噬殆盡,簡直是太恐怖了!……”
……
傍晚時分,柳義向著附近的一個最高最大的沙丘之上走去……
“天sè漸晚,在那麼多的白骨旁邊休息,心理上始終有些不習慣,上面那個沙丘最為高大,‘鼠cháo’發生時應該沒有什麼動物來得及跑到這裡……”
寬大的沙丘顯然也經過了“鼠cháo”的肆虐,原本零零碎碎散佈其上的一些沙柳、胡楊、沙棗等各式植物已是不見蹤影,待其行至了半山腰,就沒有再見到那些動物的骨頭,到了丘頂之上,上面赫然有兩畝左右的凹下平地,不但可避天那些令人十分煩惱的狂風,而且還貌似平時也沒有什麼動物來光顧過,顯得十分乾淨。
“刷!……”
“噗!……”
一長達兩丈、身高一丈多、渾身覆蓋著金鱗的巨物重重地砸在沙地上,正是那隻“沙丘金甲駝”!
柳義定睜一看,發現它的外形與穿山甲差不多,只是四個巨掌此時看起來呈大型圓蹄狀;背後突兀地長出了兩個駝峰,正是這個特徵,人們才稱之為“駝”;其額前還長了一二尺多長的金角,看起來金光耀眼;它的尾巴從比例來說比穿山甲短多了,只有短短的一小截。
……此時,由於處於昏迷狀態,它已經恢復了原來的體形,顯得異常高大、威猛。
它的四支圓蹄前端竟然各自有五隻一至兩尺多長的金黃sè突兀尖刺,平時縮在蹄中,一旦伸出,便形如五指利爪,剎那間可產生調動激發出全身的土遁天賦,使整個身軀都能迅速地鑽入土中。
又過了兩個時辰左右,“奪魂煙”的藥效一過,“沙丘金甲駝”悠悠從昏睡中醒來,它慢騰騰地張開眼睛,隨即漸漸地看清楚了周圍的一切,但是似乎頭腦裡面懵懵懂懂相當混亂,許多事情並沒有弄明白……
“嗯!頭好暈,不對,我的思想裡面怎麼突然增加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什麼要認什麼人為主人,要不然就會死得很難看的!……啊……有人!……是他!!……又是那個人!!……他到底想幹什麼?……不!天啊!!他就是那個想要我侍奉為主的那個人!……一腳踹過去,收拾了他!!……”
它心神一動,發現旁邊赫然正是那個使自己腦海中增加了那一絲極為可怕的神識的人,桀傲不馴的它隨即“呼!……”地站立起來,正想猛然抬腳,一腳就將眼前這個討厭的“小螞蟻”踢飛到沙丘之下……
“嗷!……”,可怕的血契秘術即時發生作用,“沙丘金甲駝”腦中一陣劇痛、隨即傳遍全身,前所未有的痛感頓時如cháo水湧來,它不由疼得在沙地上劇烈翻滾起來……
經過了多次反抗……又多次受到壓制……再拼命反抗!……再無情地受到壓制!……
……
良久,這頭以大漠為家,獨來獨往,相當高傲,從未知道認主為何物的野生“沙丘金甲駝”終於被柳義馴服……
“刷!……”,金甲駝撒開寬大的四蹄,以常人難以想像的速度如風一般飛快地在沙丘之上飛掠奔騰……
讓人驚奇的是:它那看起來三、四千斤的沉重身軀,砸在柔軟的沙地上竟然腳蹄沒有陷入半分,而且就連聲音也是非常的細微。
“好好聽話!就不會吃那麼多的苦頭了”,柳義坐在“沙丘金甲駝”背上的兩個駝峰之間,頭上戴了一個普通的遮陽斗笠,一邊輕輕拍打前面的那墩駝峰,一邊說道。
此時,金甲駝周圍三丈之內產生一股無形的氣場,將風沙悉數擋在了外面,讓柳義甚為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