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見到追兵四起,無路可逃,就冒險向北面的那一片黑沼澤跑過去,結果,剛剛踏上不到幾步,就深陷入沼澤的泥潭中,幾息之後便被粘稠的黑泥沒過了頭頂。
……
柳義帶著眾人守住地牢,一直相安無事,雖不時有些亂匪逃過,但隨即就被他們擊斃於刀槍之下。
此時,裡面被劫掠的六百多男男女女早已被解救了出來,雖然還沒有人死去,但一個個衣衫襤褸、身心交瘁,知道自己得救了,他們頓時欣喜若狂,紛紛向前來解救自己的“船幫”人員道謝,甚至有的喜極而泣起來。
……
驀地,在被喧鬧無比的人群中,柳義突然聽到有一個人急促地大聲高喊:“柳大哥!……柳大哥!!……原來是你帶人來解救了我們啊!!!……”
定睜一看,發現叫喚他的那個人是一十四五歲少年,中等身材、眉目清秀。
大概由於被長時間地綁架,並受到水匪多次地折磨和摧殘,其身體已經顯得十分地消瘦和孱弱。
同時,他頭髮蓬亂,衣不蔽體,殘破的衣衫露出身上被鞭子抽打而留下的一道道新舊傷痕,看起來可憐昔昔的,就如同是一個經常受人欺負和毒打的小乞丐,十分地悽慘。
乍然目睹之下,柳義雖感覺十分地臉熟,然而一下子竟然想不起對方到底是誰。
那個少年從擁擠地人群奮力地鑽出來,氣喘吁吁,**著雙腳,快步地走到柳義眼前,眼眶中飽含淚光,緊抓著他的雙手,神情激動無比地說道:
“柳大哥!你不認得我了,我是趙星!朝陽堡的趙星啊!!當年你……”
“哎呀!趙星,怎麼回事?你不是跟著你的父親在齊南縣嗎?怎麼也被水匪們抓來這裡了?”,經他這麼一說,柳義隨即也馬上認出了對方,當下亦是深感意外,激動萬分。
“一言難盡,柳大哥,你見到姐姐沒有?……”趙星抓住柳義胳膊的雙手顯得越發用力,焦急地問道。
“啊!你說什麼?‘姐姐’?難道趙月也被他們抓來了?……”
柳義聞言大驚,當即心裡頓時莫名地大為緊張起來。
……
兩人心急如焚,徑直狂奔到關押著青年女子的地牢前面,在三百多人的人群中尋找起來。
“月姐,姐姐……”
片刻的功夫,趙星對著一高出多數人半個頭,身著白衣,帶著手銬腳鏈的年輕貌美女子大叫著,並飛身衝上前去,抱頭痛哭起來。
柳義一看,果然是趙月,斯人雖被關在暗無天rì的地牢中達兩個多月,臉上儘管略顯蒼白與憔悴,然而氣質依然十分地出眾——
此時的她有如亭亭玉樹,鶴立於眾人之中,身上粘滿汙垢的白sè外套及顯眼的手銬和腳鏈,並未能減其半分超然絕俗的容姿,雖四年不見,但驟然目睹,還是覺得如此地熟悉,彷彿就如同昨rì發生之事一般。
……
剎那間,柳義的腦海當中不由自主地浮現起了兩人從相識之初,及至後來每一次接觸地幕幕場景,觸景生情之下,不由心cháo起伏、悲喜交加,五味雜陳、莫可名狀,竟然如木雕一般呆呆地駐立在那裡許久許久……
……
巳時時分,“黑龍幫”的水匪已被清剿一空,除了約有五十多人失蹤之外,當場被殲的就有三百八十多人,還有一百二十多人做了俘虜。
繳獲水寨裡面的三十多艘貨船和船上的貨物及二十多隻舢板;糧草五千擔;黃金一百多斤,白銀三十多萬兩;還有各式盔甲和武器幾千件。
“船幫”這邊只死傷一百多人,其餘的個個喜笑顏開,許多人還打著唿哨,急衝衝地到處奔走,尋找那些除被譚平和方鴻志集中管理以外的那些零散貨物、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