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馬建中與她籤協議時,就知道她不會呆在這個小地方。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這近一年中兩人混在一起的時間比那幫兄弟都多,猛然的分開,心裡湧起很多的不捨和不適應。
蘇青本來是打算不再與他合作,但經他這麼一說,倒也沒拒絕,錢多少不說,最起碼馬建中這人是真心對她好。就憑著這一點,蘇青就能將配方給他,可給了他配方,沒有蘇青的煉製也是徒勞。
轉眼間,時間已經走到了七月份,山上開遍了鮮花,果實逐漸的成熟,承載著村民對美好生活的期盼。
蘇青已經參加完學校的考試,拿到了初畢業證書,有了這個,她才能在京市的高中就讀浩瀚星海之丹修全文閱讀。
讓人欣慰的是,一月前,金針秘籍有了進展,尤其是現在,雖然不能醫治蘇夏這樣的疑難雜症,但簡單的還是可以的,譬如說二叔的傷腿,一到颳風下雨天就痠痛的後遺症。
“這次拔了針,就不用再治療了,再到了陰冷天,腿也不會因受了溼氣就疼了。”蘇青一邊低頭拔針,一邊說。
“沒想到,我這腿還有恢復如初的一天。”
蘇恆在腿能走路時,已經是感激萬分了,當初蘇青要給他針灸說可以恢復如初的時候,他心裡並沒有太多的波動和期盼,對目前的狀況他已是很滿意了。
可當蘇青拿出那套散發著金色光芒,一看就知不凡的金針時,他心裡起了不小的波瀾,知道蘇青說的沒誇大,壓在心底的那點希望小火苗,也蹭蹭地向上翻湧。
“感謝的話二叔就不說了,二叔多大的能耐你也知道,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說。”二叔覺得腿上那股酸酸脹脹的感覺一消而空,那種久違的輕鬆狀態,使得他眼光溼潤,盯著蘇青的目光充滿了感激。
“說什麼呢,二叔,這只不過費點力氣的事,不過,我們這一去,家裡估計要麻煩你們幫著照看了,說不定假期的時候,會回來住段時間呢。”
二叔擺了擺手,“你就是不說,二叔也會看著的,定期會去清理一下,假期的時候你們就回來過,我聽說那城裡汙染很嚴重,呼吸的空氣都還含很多有害物質,哪能跟我們這山清水秀的比?”
蘇青與二叔聊了會兒,就走了。
走出院門,蘇青下意識地向旁邊看去,依舊是空空如也,瞬時精神有些恍惚,那個一步不離粘著她,愛撒嬌,愛耍無賴,愛霸佔著她的大白,彷彿是南柯一夢,夢醒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要不是蘇夏因大白離開傷心,又去鼓搗他那塊永遠也種不出果實的地的話,她都要以為大白根本就不曾存在過。
大白離開已經三天了,在母親和蘇夏神情悲痛不已的情況下,她卻仍然面無表情,該幹嘛幹嘛,甚至比以往還要忙碌,收拾著要帶走的東西,以及打理空間,猶如不在意一般。
其實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內心猶如空了一塊,別說是開了靈智的大白,就是普通的一隻動物,陪了她將近一年,冷不丁的離去,她也會不捨和難過的,所以,她只有讓自己不斷的忙碌,來減緩這種不適應的落差感。
月明星稀的一個晚上,來往車輛稀少的一條公路上,一輛車靜靜地停在那裡,透過明亮的月光,可以看到,一個帶著眼睛的斯文男人,慵懶而又不失優雅地靠在車門上,對路口對面正走過來的,身材高大的少年,挑了挑眉說:“終於捨得回來了?再不回,家裡的人都要以為你要做人家倒插門女婿了?”
高大的少年,看了斯文的那人一眼,也不說話,也靠著車邊,望著來時的路,眼裡閃過一抹不捨。
“看你那點出息,不是很快就能見面了,這副表情好像生離死別一樣,讓家裡人看到肯定要拉你驗一遍dna,看有沒有被偷樑換柱。”斯文男子斜睨了一眼鬱鬱寡歡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