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青就醒了,除了虛弱,倒也沒什麼問題,想要起床,卻遭到了老中小的一直反對,強制臥床休息。
尤其是孔銘揚像個大狗般,抱著媳婦,抱怨道:“你這一睡不醒,我都快成了萬夫所指,人人喊打的過節老鼠了,每人都用你無能,連自己媳婦都保護不好的眼神瞅我,媳婦,你知道嗎,我這小心肝,一邊在內疚,一邊還要遭受他們的譴責,你摸摸,它都快要負荷不了,跳到極限了。”說著拿過媳婦的手,就按在胸前。
“跳的是有些快。”蘇青以醫生的角度,感知了一番,如實說道。
趴在媳婦的肩膀上,二爺暗暗撇嘴,正是血氣方剛的他,摟著心愛,軟軟的媳婦,它跳的不快,就怪了,嘴上卻仍舊委屈哀求道:“媳婦,你就聽他們的,好好躺著休息,等徹底好了,咱們再下床,要不然,我這小心肝,估計就要跳出心臟了,以後孩子見不到老爸,還不怪你。”
蘇青看到,這麼個身高馬大的人趴在她身上撒嬌,頓時滿頭的黑線。
不敢直視啊,身上更是被麻了一層又一層,比她躺在床上無聊更讓人受不了。
“行了,別抱了,再抱我就喘不過氣來了。”蘇青掙扎了幾下。
孔二爺嘟著嘴,“那聽話,好了再下床。”
蘇青扶額,無奈道;“聽你們的還不行嗎?”
孔銘揚臉上笑出了花,捧著媳婦的臉,照紅潤潤的嘴上,親了一口,“媳婦,真乖。”
一身雞皮疙瘩的蘇青,趕緊說道,“我困了,要休息。”說著蒙上了被子。
時間如梭,轉眼一個月過去了,而蘇青的大學生涯也進入到了實習階段。
有四個月身孕的她,隨著身子越來越重,是不可能完成整個實習期的,她就想著,先實習幾個大的外科科室,後面可能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首先實習的是神經外科,神經外科是外科中一個重要的科室,更是每個外科醫生做夢都想挑戰的專業。
於是,很多即將畢業的醫學生,都想著在實習期間,好好表現,希望給領導一個好的印象,能在畢業後簽下。
跟蘇青一起進科室的是臨床醫學系的女生,叫葉冰藍,這女孩,不知道怎麼回事,從第一天進科室認識開始,她就感覺到這人,對她有很深的敵意。
譬如走廊上碰見,雖然會笑著敷衍兩句,但轉身臉上的笑容就收了起來,鄙夷取而代之,這還是蘇青在樓抵口一面鏡子裡發現的。
剛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還納悶,兩人素不相識,又沒有宿仇,怎麼就好像她搶了她的飯碗似的呢?
直到後來,每一到大查房的時候,領導提問問題,她都積極地表現自己,甚至是,提名蘇青回答的時候,她也搶著回答,給人的表象就是,蘇青是不學無術的草包之人。
蘇青也不笨,後來一琢磨,也就明白過來,這人是將她當成了假想敵了,以為,她會跟她搶今年神外招生的名額。
想到這兒,蘇青也只能微笑,先不說,她留不留在A大附屬醫院還是個未知數,就是留,她也不會留在神外啊。
雖然,這人的做法,給她製造了不少的困擾,但上輩子,她也為找工作,頭疼奔波,更是使出渾身的手段,無非就是希望能找一個好一點的工作。
A大附屬醫院,全國的老大哥,尤其是神經外科,更是全國的重點學科,是每一個醫學生掙破頭皮都想要進來,待遇更是優厚,不是一般的醫院能比,進修深造,實驗課題經費,都領先於別的醫院。
蘇青也能理解葉冰藍的心情,看她的著裝應該是來自於工薪階層,如果能到這裡工作,卻是再好不過的事情,自己沒必要與她一般見識,只要她做的不要太過分。
上門診的時候,她跟著的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