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後要勤練功時,肩膀上的雪貂,爪子實在是撐不住了,砰地掉落在木板上,翻著肚子,掙扎了好半天,才搖頭光腦,東倒西歪地爬了起來,一步三晃盪,緊接著就對著湖邊,大吐特吐,幾乎連苦汁都吐了出來。
摸了把嘴巴,感嘆了句友誼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時的小白,才感覺到了心虛,摸摸鼻子,將視線移開,正好對上岸邊的一群人,腦袋頓時耷拉起來,炎炎怕他媽打他,他又何嘗不怕?
回頭再看看跟著自己上船的一人一獸,虛弱地癱在木板上,心想,趕緊上岸,讓老媽給他們看看,若是出了事情,那老媽豈不要活剝了他?
此時,他也不用木漿,起身運力,身體周圍驟然起風,這股風,剛好推著小船緩緩來到了岸邊。
不知情的人,雖然感覺這股風起的有些奇怪,但這種天氣的事情,誰會想那麼多,倒也沒太注意。
小白划船一事,蘇青和孔銘揚並沒有說他,看小傢伙自己卻像是受了很大的打擊,緊接著第二天,也不跑出去上躥下跳了,託著個腦袋,一副思考者的摸樣。
章書玉還在擔心,是不是孩子心理產生了陰影,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時,小傢伙又再次活蹦亂跳起來,恢復原樣。
孔銘揚搖頭嘆息,嘲諷道:“抗打擊能力果然強,比得上的小強了。”
“那你還希望怎麼著?鬱鬱寡歡?食不下飯?有你這樣當爹的嗎?還小強?”
孔銘揚還以為媳婦又要說落他口不擇言,可誰知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哈哈大笑起來。
蘇青停下整理床鋪的動作,接著說道,“小強都沒他抗打擊能力強。”
孔銘揚走到床邊,一把將媳婦拉到懷裡,稀罕地狠狠親了口,笑道,“寶貝,說的太對了。”
有些疲憊的蘇青,沒有掙扎靠在了那人的懷裡,就聽頭頂傳來那人的聲音,“蘇紅是不是談朋友了?”
蘇青怔了怔,回頭看著那人,“沒聽她提起過,怎麼這麼問?”
孔銘揚掀開被子,摟著媳婦躺進了被窩裡,“昨天,在校園裡,我看見她跟一個男孩子走在一起,我還以為那是她男朋友呢?”
孔銘揚也只是隨口這麼一問,說完就泡拋在了腦後,可蘇青心裡卻是不平靜起來。
蘇紅的戶口在他們家買四合院的時候,連帶著也遷了過來,就是為了方便考京市的大學。
她的成績在鄉下還可以,可要放在京市這種臥虎藏龍,人才濟濟的地方,那就不夠看了,成績在班級裡,中等就算不錯了。
比著鄉下的女孩子,她的心氣高多了,十六七歲的年紀,都已經說了婆家,結婚生孩子去了,可她卻不想走她們的老路,結婚生娃娃,一輩子圍著丈夫鍋臺轉悠。
她想要有自己的事業,想要證明鄉下女人除了結婚,生孩子,操持家還有別的價值,而這些只有考上大學,才是唯一的出路。
所以,只要能考上大學,她就心滿意足了,可來了京市,蘇青,孔銘揚,以及他們所接觸的朋友,基本上都是a大畢業,以前三流四流的大學都能讀的想法,被要考上a大給代替。
以後蘇夏也是要考a大的,而只有他這個做姐姐的,卻是不入流的大學,這明顯說不過去嘛。
最後一年高三,在蘇青的指導下,她竟然以吊車尾的成績考上了,成了全國最高學府中的一員,這是她過去想都想不到的。
現在的蘇紅,也已經是大三了,若是談朋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蘇青卻想到了上輩子悽慘的蘇紅。
當時,由於家裡的原因,她讀完初中就不讀了,然後,嫁給了鎮裡一家做小本生意的,經過夫妻兩的打拼,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也積攢了一部分錢,於是男人就開始有了想法,竟然在外面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