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沒徹底遠離著他們,所以說,他也是個很矛盾的人。
唐青暉說的沒錯,他是這樣的,可被他看穿,感覺卻很不好,有種沒穿衣服在大街上的感覺。
高遲又幹笑了兩聲,就朝前走去了,那個方向正是孩子們與那小東西玩樂在地方。
“這小東西很厲害,是什麼寵物啊?”高遲蹲下身子,試圖放緩語氣,儘量的和顏悅色。
可小傢伙們並不買他的帳,小白斜了他一眼,神情不虞,“貂兒不是寵物,它是我們的家人。”
唐小涵在旁邊嗤笑。
高遲也不在意,“原來是貂啊,這樣純色,聰明的雪貂可真是少見。”說著爪子就要摸上去。
雪貂大神傲嬌神氣的很,除了自家人之外,哪能允許外人摸它,這是褻瀆,絕不允許。
當然,咱們雪貂,是想當即噴這欲對它毛手毛腳的傢伙一團火的,可好基友說過,在外人面前,要保持低調,所以,張開嘴,火沒出,卻呲出兩排尖齒,表情凶神惡煞。
高遲的手立馬縮了回去,“這小東西的脾氣倒是不小。”目光無意識間掃到自制的球網,想起了這小東西剛才表演的那驚人舉動,“這小東西球玩的不賴,若是我守門,不知道它還能不能投的進去。”
“真夠出息的,居然為難一隻貂兒。”唐小涵撇著嘴。
“好好說話,我這是試探貂兒的能力。”高遲嗤了聲。
一道白影晃過,雪貂已經蹲在了小白的肩膀,不屑的眼神瞅著那敢挑釁它的人。
為什麼要爬到肩膀上,當然是因為好居高臨下,俯視那傻帽了。
小白抱著胸,看了高遲半響,“貂兒很厲害,我怕它不小心傷到你。”
“對,貂兒很厲害,傷了人咱們可說不清楚了。”唐小涵附和道。
雪貂同志很配合在蹲在好基友的肩膀上,對著高遲呲白牙。
高遲卻不以為然啊,能有什麼危險,一隻貂兒的力氣能大到哪去,大不了他躲開不就是了,起身,整整衣服,卷卷袖子,“不妨事,傷了算老子倒黴。”
葡萄睜大眼睛,盯著他的胳膊看了看,“你確定嗎?你的胳膊都受傷得啦。”
葡萄熊孩子這話並沒有捅人痛處的意思,他純粹是友情提醒,這位被他老爸拆卸重組胳膊的叔叔,他覺得還怪可憐的,所以,才忍不住提了句。
可高遲卻不這麼認為啊,心虛的人,自然容易將事情想歪,斷定這熊孩子是故意的。
走向球網的中途,腳下一滯,恨不得將腳下的草坪給踢飛,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一家子,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沒一個好人。
腳步更加快了幾分,袖子卷的更高了,一副拼了務必要找回場子的架勢。
唐小涵嗤了聲,嘟囔了句,“腦子抽了。”
唐青暉卻在旁邊圍觀,臉上掛著笑意。
他靜下來的時間比較多,喜歡琢磨,在察言觀色方面還是有兩下子的。
當初,這高遲雖然對他出言不遜,可隨口的嘲諷,並不含多少惡意,不過小涵那丫頭一向聽不得這些,就衝動了。
現在看來,這高遲還帶著幾分孩子氣,智商還不如小白他們呢,略微一激,就上了。
高遲走到球網,挺立著身子,手瀟灑一揮,衝前面喊道:“來吧。”
葡萄熊孩子搖頭嘆氣,貌似很是費解,這位叔叔為什麼每次都喜歡找虐呢,他都提醒過他了,難不成有被虐待的不良癖好?
小白朝好基友雪貂同志,使了個彼此都懂的眼色,然後,將球丟向空中。
在場的人,追隨著球的方向,碧空如洗,藍天白雲下,球升到一定高度,旋轉著直直落下。
在落到一定的高度,只見一道白影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