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銘揚回過神,趕緊扭過媳婦的臉,“看我。”
蘇青氣結。
剛出現的那人嘴角似乎是有若無地動了動,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蘇青的方向。
悶騷男扶起自家長老。
那長老猛地咳了一陣,看向那人眼睛充滿了驚懼,被打成這樣卻只能生生吞下,沒辦法,形勢比人強,幹不過人家,不嚥下還往上衝,簡直白活了那麼多年。顯然,老頭子沒有白活,懂得審時度勢。
“若有驚擾,還請包涵,只是,這銀狼族的偷了我們一件東西,碰巧追到此處,不得已才動了手,真不是故意驚擾青蓮門的清修。”然後,抬眼看了看那人。
聽到了嗎?這些都是銀狼族的人,可是跟你們有著樑子的,我們才是朋友,閣下,你千萬不要敵友不分啊,打我這下,我老頭子忍了,不找你麻煩,你還是趕緊清修去吧,我們保證把跟你們不對的銀狼族的人,收拾掉,請您放心!
銀狼們自然也聽出了這老傢伙話中的不懷好意,孔昭氣的牙癢癢,前爪子踏著地上的一塊石頭,使勁地研磨,咬牙切齒地研磨,彷彿研磨的就是那可恨的老頭。
那人半天沒有反應,老頭心裡越發沒底,這是個什麼意思啊,表個態啊,都告訴了你,誰是敵誰是友了。
老頭子恨不得寫個條子這些是銀狼五個大字塞進這人的腦袋裡。
“大叔,這老頭說的不對。”小白走近了那白衣勝雪的人跟前,居然自來熟地拉住了人家如玉般的手。
蘇青愕然,孔銘揚卻是鄙視,兒子你還能再色點嗎?不要以為,你老子我沒看到你趁機摩挲了兩把,這什麼糟心的兒子,男人的豆腐都吃,還能不能行了。
孔昭正蹂躪老頭,不,是蹂躪石頭呢,見到小白拉著人家的手,瞬間瞪大了眼睛,就要上前將寶貝侄子給拉回來。
侄子這可冒犯不得,老頭都被他扇成了豬頭,一聲都不敢哼,你個剛斷奶的狼崽子,不是找死嗎?況且人家還拿咱們族人當仇敵看,你這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伸出去的爪子卻被大哥給攔了下來。
皇帝不急太監急,誰才是親爹啊。
自家老子都不急,他這個小叔,只得眼睜睜地看著寶貝侄子被扇飛,大不了,他跑快點接住就是。
尤其是白虎族的人,可都等著那小子被收拾呢,可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恨不得讓他們摳掉自己的虎眼,簡直不敢相信。
只見,那如竹如玉如仙的人,微低下頭,抬起另一隻手摸了摸小傢伙短刺的毛髮,說:“還是長點好。”
小白猛點頭,“恩,聽大叔的,不會再剪了。”然後,抬頭,認真地問,“長頭髮真的適合我嗎?”
那人還挺認真地打量一番,繼而點頭,“短髮也好看,可就是怪怪的。”
小白一拍手,決定了,“那就留長髮。”
蘇青和孔銘揚真想捂臉,不想認這個兒子,你的原則呢?
顯然碰到好看的人,小白的原則已經被狗吃了。
孔昭的眼睛不能轉動了,白虎族的人比他好不到哪去。
說好的不共戴天的仇怨呢?
說好的扇飛呢?
為嘛變成一副話家常的畫面,貌似還很溫馨親密,這畫真的對嗎?
還有眼下這個冒著血腥的戰場上,談論適合不適合,你們真的不覺得不妥?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問。
“我叫小白。”小白回道,見那人抬頭看向白虎的方向,忙接著說:“這些人在我們學校裡一個血湖裡養了一株妖樹,天天拿人來餵養,學校不斷有人失蹤,老師,同學都有,後來,無意間就被我們兄妹發現了,當時我們很害怕,拔腿就想跑,可那裡還綁著很多人正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