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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陽?!”笙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後猛地撲上去搶走來人手上的木托盤,“我從未發現你如此帥過!”
世陽聞言狠狠地往她腦袋上敲了一下:“閉嘴,剛才小小鴉把侍衛引走了我才能送點東西過來,快點接過去,吃完了後把碗藏起來。”
鴉兒子,為娘沒白疼你。
笙羅的高興全擺在臉上,但在看清碗裡的食物數量後略有疑惑。
“切,”世陽橫了眼窗邊的白鳳,“醫療組當然是給醫療組的人送飯,他們戰鬥組不是很狂麼,說不定戰鬥組早就準備好了可口的飯菜在給他送來的途中呢,哪會在乎咱們這些入不了口的髒東西。”
——記仇就直說。
世陽說得確實不錯,他聽到了聲模糊的鴉叫後皺了皺眉頭,把門關上走了。
笙羅把耳朵貼在門縫上,確定他走遠後對白鳳招招手:“面子重要還是生命重要?”
“說人話。”
“看我吃重要還是跟我一起吃重要?”
白鳳不語,聽了世陽那番話他壓根吃不下,既然狂,他就偏要狂到底,貧者不食嗟來之食,這點骨氣他還是有的。
笙羅明白白鳳只是死鴨子嘴硬罷了,於是她把托盤舉到半空,用筷子戳了戳軟綿綿的大白饅頭存心刺激他,世陽不會做飯,這個饅頭想必是從晚飯裡節省的,心意到了這個份上不接受也說不過去,若換做平時笙羅哪管得了白鳳這臭脾氣,如今卻是欠了人家一條命,用半個饅頭換已經是天大的便宜了。
“我們醫療組很講究吃穿用度的,比那下人的吃食強多了,”她壞心眼地把托盤送到白鳳鼻子下繞了一圈,“確定不來一口?”
從這個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瞧見白鳳在嚥唾沫:“我說過了,不吃!”
笙羅突然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小聲點,門外有守衛,若被他們聽到連饅頭都沒有了。”
笙羅的手上纏繞著白麵饅頭的香味,而這隻手就放在自己嘴邊,這對於飢腸轆轆的白鳳來說是天大的折磨。
作者有話要說: 在這作者的話裡我對自己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說幾句話,因為只有在這裡才不會被她看見,大家可以無視,以後會刪。
別為自己的軟弱找藉口而把過錯全都推到我身上,你扮演的無辜角色不過是為了一個錢字,九年了,終於把我們之間的信任和期待跟五百五十元畫上了等號。
☆、論餓貨的兇殘性
“嗷——”
刺耳的尖叫劃破天際。
守衛聞聲破門而入,緊張地拿起武器環視四周。雖說兩個小孩是被關禁閉但身份特殊,給予他們粗糙的食物已是極限,倘若再出現了安全問題那所有守衛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小黑屋從未打掃過,整個一破爛的代表,守衛原以為是蜘蛛老鼠什麼的讓倆小孩受了驚嚇,誰知映入眼簾的竟是笙羅把白鳳撲倒在地,臉頰通紅,她揚起的拳頭被後者牢牢摁住,另一隻手在白鳳身上胡亂摸著,而白鳳被她壓得動彈不得,只有乖乖順從的份。
——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麼玩兒嗎?
守衛大哥也是個有故事的男人,他尷尬地咳嗽兩聲後就把門帶上滾蛋了。
一定是他站崗的方式不對。
然而旁觀者迷,兩個當事人有節操多了。
“我好心把東西分給你你還咬我?!”
“我又不是故意的!”
事實上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白鳳實在受不了擺在眼前的誘惑,加上一整天沒進食腦袋也有點不聽使喚,一個恍惚把笙羅的手看成了雞爪張口就咬,笙羅猛地吃痛自然不肯罷休,第一反應就是把白鳳撞倒然後揍他,在他衣服上上下其手只是為了擦乾淨唾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