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才回應:“若還有一次機會,我寧願將她了結。”
兩人的對話牛頭不對馬嘴,卻緊緊繫著話題。笙羅的意思是知己難得,更何況人家還是醫師前輩,關心一下也無可厚非,白鳳的意思是你要是敢喜歡女人那他就立馬把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無奈笙羅的態度不明確,後者沒法斷定自家良人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跡象。
女方越聽越糊塗,於是選擇轉移話題:“你怎麼在這裡?雪女他們隨時會回來。”
“我當然知道,”白鳳倚在窗欞旁,“只是想來看看而已。”
其實他想表明的不是這個意思,但有些話說出來太矯情,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僅能走委婉途徑,好在笙羅明白。
樹頂被炊煙和黃昏籠罩成淡金,落日拉長了樹林的影子,過不了多久就能瞧見溶溶月色。在據點居住了幾日,端木蓉的病情稍顯穩定,笙羅決定回有間客棧報平安,順便看看石蘭最近怎麼樣了,白鳳與她一起。
“你也該好好休息了,”笙羅望向身旁人,由於此處是墨家據點的緣故白鳳不能老是待在附近,他只能桑海城內外兩點一線地來回跑,每天定時定點地花大半天時間陪伴笙羅,夜深了回去,天際剛泛白就回來,算是彌補三年的空白,以及防止端木蓉的甦醒。若能再補上一記鳥羽符該多好,白鳳所想不過如此。
還好這時城內未禁嚴,兩人在大街上走著,老遠看見個眼神凶煞,面板黝黑的赤膊男子,身後背有一把巨劍,白鳳皺眉,帶著笙羅單足蹬地原地消失。
男子渾身散發出的殺氣讓人感覺很不好。
“到了,”笙羅站在客棧門前,“要不要借宿一晚?”
一隻蝶翅鳥從屋簷邊飛下,緩緩落在白鳳手指上:“衛莊大人傳我前去,得立刻離開,等明日再來看你。”
聚散流沙也來到了桑海城,笙羅沒多說什麼,只叮囑他珍愛生命遠離女性便走進客棧內,白鳳則愣了片刻——哦,這是良人在宣誓對他的所有權。
嘴角彎起一抹不太明顯的弧度,至少端木蓉無此優勢。
客棧內,一切如舊。庖丁下樓與笙羅打招呼:“笙羅醫師,端木姑娘的病情如何?”
“暫時穩定了,之後還不好說,畢竟我手上藥材有限,”笙羅攤手錶示無奈,不是她偷懶,而是端木蓉的體質著實棘手,“丁掌櫃,石蘭呢?”
“他啊,去小聖賢莊送晚飯還沒回來,”庖丁回答道。
石蘭不是貪玩好耍的小孩子,照平常這個時間段早該回客棧幫庖丁打下手了,莫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那我去小聖賢莊接他,即將入夜了,山路不好走,”想當年自己被山賊綁架上山就是因黑天抓瞎差點送命,幸得白鳳相救。
庖丁沒有拒絕,就算笙羅不提他也會派其他人這麼做的。
前往小聖賢莊的路上笙羅想了許多,墨家並非不仁不義,白鳳那邊更不必說,若兩者始終對立,她該如何是好?倘若處理不好,會落得兩邊不是人的下場。
求借張良的智慧一用。
作者有話要說: _(:з」∠)_有時候白鳳真的想多了
☆、石蘭是個謎
暮色四合,朦朧了山的邊際,陰沉的光線與雲層渾然相融,遮住了半個天空。笙羅一路小跑到小聖賢莊後門,整理了番衣裳之後才進去,經過院落時看見了奇景……
“喲,子慕,”她朝樹上嚷道,“好興致啊。”
此時有好幾個儒家弟子狼狽地掛在樹枝上,笙羅認得其中一位靈活的胖子。子慕低聲哀嚎著,絲毫沒有回答她的意思,她也不惱,接著問道:“知道我們家石蘭在哪兒麼?”
不提石蘭還好,一提起石蘭眾人便想起了方才丟盡顏面的一幕,於是紛紛選擇憋住內傷轉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