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又拼命的抓著她猛抽,“你這個罪人,你知道嗎?你害得我親手送走了我的孩子。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每天都夢到他,我不知道他過得好不好,不知道他有沒有被別的人歧視……那種撕心裂肺的思念,快把我逼瘋了,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顯然,陳陳並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段插曲,也因此更加增加她的罪惡感。她任憑她敲打著自己,只是也無奈的喃喃道:“是的,我是罪人,我雖然沒有伏法,可是這幾十年來我寢食難安啊,我活在深深的罪責中,如果老天可以給我一次機會,我希望一切可以從頭再來。可是靜如,往事已去不復返啊,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陳陳披頭散髮的匍匐在地上,看上去悽慘至極。
“呵呵,沒有挽回的餘地了,沒有你贖罪的機會了,陳陳,我不怪你,這是命,是命啊!”安靜如又忽然鎮靜下來,她將她拉起來,神情荒涼,“這就是我和他的命,我們緣分淺薄吧!是命啊!”
陳陳握著安靜如的手,“靜如,我聽說你們的孩子感情十分要好,也許這就是老天垂簾你們,讓孩子們來完成你們當年沒有走完的路吧?”
安靜如蒼白的臉龐擠出一抹白茫茫的微笑,“是啊,幸運的是還有孩子們,還有孩子們……孩子,孩子……”她的臉色愈來愈蒼白,她說話的尾音愈來愈低沉,到最後幾乎聽不見她在說什麼,只是看見她纖瘦的身軀慢慢的墜落在地上。
與此同時,柳詩情也噗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陳子墨的嘴角努出一抹‘不成功便成仁’的獰笑。
半年後。美國紐約的一傢俬立的精神病專科醫院。
醫生陳子墨坐在他專屬的豹皮椅上,兩隻手酷酷的插在褲兜裡。他面前站著一畢恭畢敬的病人。對病人,他從來都是不苟言笑的。
“你決定好了?”陳子墨仰起頭,面無表情的問她。
“是的,醫生。出院之前,我代表我媽,我爸,還有我的子孫後代隆重的像你致謝!”病人激動得跟他鞠躬,腰身都快彎到一百八十度了。
陳子墨冷嗤道,“死丫頭,講什麼呢?你把你一家的妖魔鬼怪全部拉來給我致謝,是不是想把我拉到下面去?”眉頭一皺,“你丫到底好了沒有?怎麼竟說一些瘋瘋癲癲的話?”
柳詩情抬起頭來,理了理齊耳短髮,毛絨絨的髮質,配在那張清純的臉上,加上那寶石般濯濯發光的大眸子,小巧的靈鼻,俏皮靈動的表情,委實惹人憐愛。
陳子墨沒有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冷不防奚落她幾句,“都奔三的剩女一枚,還想有子孫十八代的話就趕緊找人嫁了吧!”
柳詩情頓時就跟洩氣的皮球一樣,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要是這是母系氏族時代就好了。我可以坐擁江山,懷抱美男。”說到這裡很猥褻的盯了陳子墨一眼,舔了舔舌頭。一副春意盎然的睏倦圖。
“喂喂,柳詩情,你這小腦袋可別打我的主意。我可不好你這口。你這個發育不良的傢伙。”陳子墨膽戰心驚的站起來,畏畏縮縮的朝門外走去。
“哎,實驗失敗。”柳詩情頹靡的坐在地板上,臉兒皺成一道苦瓜菜,“連子墨都不喜歡我,他一定也看不上我。”
陳子墨本來要走,聽到這話怒氣衝衝的折回來,“你這是什麼廢話?我怎麼聽著那麼心涼呢?你跟我說清楚,什麼是‘我看不上你,他一定看不上你’?”
柳詩情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頑皮的吐了吐舌頭,“佑寒的眼光比你高嘛。”
陳子墨的臉黑了一半,手指著門外,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你給我滾,你這個吃力扒外的傢伙。”
忽然覺得自己很無恥,柳詩情這半年消費的可全是楚佑寒的血汗錢。
“佑寒沒你小氣,他的心胸似海洋。”柳詩情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