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看似傲慢,人緣倒還真是不錯,那些認得她的女子你搡我推,笑個不停,對她卻也毫無敵意,最多隻是打趣個幾句,她卻也不在意,移至南門涵豔身前,施禮道:“老師!”
南門涵豔將她拉起,笑道:“你也到了啊。”
南宮珠又與柴紫韻、司徒紅紅招呼,輪到司徒紅紅時,略一抬頭,定睛看她:“今次必讓姐姐心服口服。”
司徒紅紅臉上閃過一絲陰戾,緊接著卻是笑道:“妹子這般有自信,愚姐等著便是。”
劉桑悄然看去,見南宮珠雖然當眾挑戰,卻是一臉認真,不由得搖了搖頭,本來還覺得這丫頭庸俗,現在才明白,她根本就是不諳世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這般擺出高傲姿態,當眾挑戰,司徒紅紅若真的輸給了她,那就是一生的仇。
旁邊那些少女笑畢。拉著南宮珠談了起來,嘰哩呱啦的聊個不停,大約也是跟南宮珠認識久了,知道她做事雖然不靠譜,卻只是個無害的小動物,倒是司徒紅紅身邊並沒有多少人圍著。
很快,有人向她介紹起劉桑和夏召舞,南宮珠卻是看著夏召舞,有些發怔,想著這位集羽郡主怎的有些眼熟?輪到劉桑時。她先是嚇了一跳。緊接著更是疑惑……為什麼連這位凝雲駙馬,也有一些眼熟?
柴紫韻朝南門涵豔略一福身,道:“為何不見秦老博士?”
南門涵豔道:“秦老師剛才到書閣去了。”又朝劉桑笑道:“想不到今日駙馬竟會到此,駙馬之畫道。我學院中亦不知有多少姑娘爭相模仿。駙馬既已到此。正好請駙馬開課講學,就公子的畫道……”
就在這時,遠處忽的傳來聲音:“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夫人何必對這等人如此重視?若是讓他開課,怕是要汙了院中許多女學生的耳朵。”
眾人錯愕看去,卻見來的是一夥青年。
劉桑見說話的那人,自己竟是有些認識,似乎以前在什麼地方見過。他本是過目不忘,但對這人,雖然有些印象,一時間卻是想不起來,正自詫異。那人卻已率眾而至,冷笑道:“許久不見,看來駙馬的癱瘓已是痊癒,可喜可賀。”
劉桑淡淡地道:“閣下是……”
柴紫韻趕緊道:“這位乃是新鄉侯府上的姬喜姬公子。”
劉桑恍然,原來這人是他以前在和洲見過一面的公子喜。那個時候,青鸞山始皇地宮之事方過未久,他因過度使用魔神之力,脊椎受損,已是癱瘓,娘子與翠兒帶他前去狐族青丘,路上偶然遇到胡月甜甜、恆遠求、樓玄觀等人,這位公子喜也在其中。
那個時候,公子喜在宴上誇誇其談,那是劉桑第一次聽到有人將孔子奉作先秦之前的武道高手,一時間不免噴飯,結果激怒了公子喜,只是隨著兩人的言辭交鋒,公子喜一敗塗地,拂袖而去。
當時劉桑已經四魂八魄,過目不忘,但畢竟是幾年前的事,又只見過一面,更何況還是自己的手下敗將,自然印象不深,一時間想不起來。
劉桑將這些人快速掃視一眼,見他們俱是腰間佩玉,心裡已是明白過來,想來這些人都是思越集的。不過這也並非什麼奇怪的事,那個時候,公子喜將孔子“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順”這句,解釋成“三十歲武道有成,四十歲大成,五十歲達至天人交感之境,六十歲一劍在手,天下人無人拂逆”,正合思越集“儒武”之道。
而公子喜出身侯門,更是不足為奇,畢竟,不是誰都有資格在名字前加上“公子”二字,也不是誰都能與森羅永珍城的恆遠求、天玄宗掌門弟子樓玄觀這等身份的青年才俊結交。
公子喜盯著他,冷笑道:“駙馬在和洲辜名釣譽也就是了,還要跑到中兗洲來譁眾取寵,真當我周國無人不成?”他身邊眾人亦是跟著起鬨,彷彿劉桑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