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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某才是佩服。”

劉桑心知,當時雖被究問學宮三迎四請,但很大程度上,卻是秦如瞿秦老博士假公濟私,否則的話,單憑他學宮辨畫、夜宴論美,雖然也會打出一些名氣,但真無那般誇張,於是笑了一笑,轉移話題,談些別的。

丘丹陽暗中忖道:“此子年紀雖然不大,卻是不驕不傲,頗為難得。”

劉桑道:“先生可是準備回郢城去?”

丘丹陽嘆道:“我雖是朝廷所派官員,此番卻算是棄官而逃,我這郡守之職,原本就不過是個擺設,縱然回到郢城,亦難以受到重用,說不定反會被人找個藉口,藉機問罪。”

劉桑道:“其實以先生之能,若是刻意巴結稚羽公,在這西海鎮中,亦必定有所作為,先生為何不為?”

丘丹陽道:“如今,曹北鎮定北侯已經年老病逝,幾個兒子爭權奪利,鬥成一片,曹北鎮諸將人心浮躁,而朝廷自去年大敗後,威望更低,政令只及郢都附近,表面看去,稚羽公確實勢力最大,最有機會,只可惜其本人寡情負恩,又自負過甚。其實身為上位者,這些也未必是缺點,他雖寡情負恩,卻能惺惺作態,雖自負過甚,但智謀確實過人,只是他最大的問題……”

劉桑笑道:“他最大的問題,是詭道用得多了,行事不夠堂堂正正,又自以為聰明得計,雖有強大優勢,卻總喜歡以狡計行事。他或是名將,卻絕非王者。”

丘丹陽看向劉桑,目中交過訝異之sè:“原來駙馬對他也早有研究,果然看得通透。稚羽公以聰明自詡,雖禮賢下士,廣招人才,卻又往往置於虛位而不用,似他這般,真正有賢能者不願投他,投他之人,空有名氣卻無才能,他反更覺得自己鶴立雞群。不過他本身確實是個人才,再加上越家數代經營,根基穩健……”

劉桑淡淡道:“像他這種人,能夠得意於一時,絕無法得意於一世,治理一方綽綽有餘,稱霸一國能力不足,只因治理一方者,以一人之能便已足夠,治理一國者,需有真正的容人之量,各種人才皆要能用。只看此郡,流民漸起,是非漸多,明明有先生這般治世之才可用,他卻任由金踐將先生問罪,便可知他納才任賢之器量,不過如此。”

又嘆道:“更糟糕的是,他自以為聰明,能夠把握住整個白鳳國之局勢,卻不知只等chūn暖花開,整個白國鳳之亂,將超出他所預計之十倍百倍,現在只不過是一個開始,到那個時候,才是真正的群寇盡起,亂象盡呈,而這還只是整個亂局中的一角,揚洲之上,秦俑盡出,整個四海八洲會變成什麼樣子,只怕誰也無法知道。誰也無法掌握。”

丘丹陽頭一次認認真真的看著他,雖說劉桑受過究問學宮三迎四請,但丘丹陽本是文士。文人自古相輕,對劉桑的榮譽,他並不如何看在眼中,更何況劉桑年紀輕輕。在他想來,縱有見識,亦是有限。

然而。此時此刻,劉桑所展現出來的大局觀,卻是讓他刮目相看,凡夫只能看到眼前之事,謀者能夠看到明rì之事,而真正能夠心懷天下者,卻是少之又少。

這位凝雲城附馬。只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傑。

劉桑看向丘丹陽,道:“先生暫時若是無處可去,何不前往凝雲城,在下必定以禮相待。”

丘丹陽沉吟一陣,嘆道:“實不相瞞。丘某雖然才疏學淺,卻也有選取明主,匡扶天下之志,駙馬相邀,丘某雖然感激,只可惜凝雲城實無多少前途可言。”

劉桑卻也不生氣,只是道:“怎麼說?”

丘丹陽道:“以徐東之處境,靠山依海,因非戰略要地,若是趁著這場戰亂,悶聲發大財,只等大局安定,再仗其財力,巴結即將成王成帝之人,只要小心謹慎,不招君王之嫉恨,求得幾世富貴,當無問題。但要想借此局勢稱霸於和洲,其地理之限制,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