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姐夫救了我……”
月夫人點頭道:“嗯,但敖德喜歡的本是你姐姐,現在真相亦是大白,殺他的乃是暗魔,暗魔便是你姐夫,這事同樣是你姐姐和姐夫引起的,你只是受到連累……”
“就是就是,”美少女一陣自責之後,終是忍不住跳起腳來,“師父你說我到底造的什麼孽啊,逛一趟郢城,要被人抓去配冥婚,在家裡玩得好好的,爹爹被人傷了,姐姐出走,我得到絕冀洲去找姐姐,想要看雲笈七夜和美月,開開心心的去揚洲玩一趟,莫名其妙的就捲入混天盟的陰謀,在地底下被人一路追殺,終於回到和洲了,我想著可以安安心心的玩兒了吧?本以為死了不知多少年的曾奶奶從天而降,一下子把我抓走了。
“師父你說嘛,我夏召舞好歹身為郡主,風華正茂,論起身份和美貌,身邊不知有多少人追著呢,論起本事,就像師父你說的,在我這個年紀的人裡也不算差了,就算不像姐姐那般是和洲第一奇女子,至少也能跟別人搶著做第二奇女子吧?可我怎麼就攤上了個這般奇奇怪怪的姐姐,這般奇奇怪怪的姐夫,師父您說,怎麼我跟你在靈巫山時,日子都過得好好的,一跑到他們身邊,就盡出莫名其妙的事?”
月夫人道:“這個……”好像是蠻倒黴的。
美少女嘴兒一撇,委屈道:“問題是,攤都已經攤上了,我總得為他們做點什麼吧?”
月夫人心中好笑,她道:“雖然如此,但你只要這般靜心修習,總能有所成就,若非要急著突破,雖也不是無法做到……”
夏召舞道:“什麼辦法?”
月夫人道:“江湖乃是最好的歷練,我所能教給你的功法。基本上都已經教了,你現在最欠缺的,主要還是經驗。而與強敵過招,乃是積累經驗的最好手段,但你一個年輕女子,行走江湖總是危險的事。”
又道:“你可知,適才縣前輩教你姐夫七走天振法,既是‘七走’,他為何只說了其中‘五走’?”
夏召舞道:“莫非是因為,那最後兩走乃是不可讓人知道的隱秘?因為我們在旁邊。所以他不肯說?”
月夫人搖頭道:“那七走天振法雖然與眾不同。但說到底,仍只是基礎功法,在我與祝羽這等人面前,有何隱秘可言?他這七走天振法。是靠著與敵人的一次次交手進行突破。所以。依我看來,他這最後兩走,主修的怕是‘微’、‘要’二字。至微至要,乃是普通武者與宗師最大的區別,縣前輩並無師門,他的一身本事,全是從江湖上拼博而來,而他這最後兩走,應當是,在真正面對敵人時,用來修煉的手段,戰鬥即是修行,修行便是戰鬥,這是縣前輩一身所學最大的特點。”
夏召舞心知,師父雖然被姐姐那一劍所傷,暫時無法與人交手,但在那之前,她畢竟已經修至大宗師之境,不管是境界還是眼力,都有其過人之處,師父既然這般說,那自然不會有錯。
她低聲道:“師父的意思是,我要想以最快的速度,在境界上有所突破,最好的法子,就是到江湖上歷練一番?”
月夫人道:“這個……”話是沒錯,但在這種風雲際會的關頭,她又哪裡放心讓召舞離開自己?
美少女雖然看著野蠻,卻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更不想讓人替她擔心,於是笑道:“師父您放心,我不會亂跑的。”
對於這一點,月夫人倒是放心得很。召舞本質上還是一個懂事的孩子,雖然看著刁蠻,其實不是一個會到處惹事的主。
美少女左手放在臀後,右手疊在左手上,從頂上的樹葉間瞅向夕陽的餘光:“師父您儘管放心,我真的不會亂跑的。因為現在我是在姐夫身邊,我覺得嘛,就算我不去找江湖,江湖也會來找我的。”
月夫人:“……”這麼毫無道理的話,為什麼一點都反駁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