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脾氣極好:“其實我什麼也不會。”
幾人一陣轟笑,其實真要說起來,他們縱然看不起劉桑,但大家也是無仇無怨,犯不著這般嘲諷,但金天籌自上次自覺丟面子後,乾脆就撕破臉來,而他乃是正易門門主之子,正易門表面上只是門派,其實亦是世家,若無意外,金天籌便是下任族長,其他人自不免巴結他來,也不給劉桑好臉sè看。
劉桑卻只是笑笑,金天籌是少門主也好,未來族長也好,跟他都沒有什麼關係,畢竟他又不姓金天,金天氏只是夏縈塵母親一系的孃家,他是凝雲城夏家的女婿,在這裡怎麼也算是半個客人,金天籌也不會真的拿他怎樣。
金天籌冷笑道:“妹夫就在這裡陪小孩子玩過家家好了。”率眾而去。
小美在他們身後吐著舌頭:“討厭。”又道:“表姐夫,我們不要管那些討厭鬼。”
劉桑現在是她的好朋友兼好徒弟,她自然替他打抱不平。
夏夏卻看著金天籌的背影,小小聲道:“你們有沒覺得,籌舅舅頭上有些黑氣。”
小天叫道:“小蝦你不要嚇人,上次你說蜜姨頭上有黑氣,晚上蜜姨就死了,大家都說你是烏鴉嘴呢。”
夏夏趕緊捂著嘴,小美叫道:“呸呸,小天你才是烏鴉嘴。”
劉桑搖頭失笑,這三個小孩子居然還這麼迷信?
反正無事可做,便繼續陪他們玩耍……
***
金天籌帶著身邊一眾青年,到了青鸞山下,邊chūn鎮中,尋一酒家,喝酒聊天。
喝到半途,酒意上湧,忍不住又談到劉桑,各種鄙夷。
其中一人笑道:“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窮小子,少門主何必與他一般見識?”
另一人亦道:“只看在山上,縈塵表妹沒有與他住在一起,平rì裡也不曾見他幾次,便知道,縈塵表妹根本就看不上他。”
金天籌卻想起這幾rì表妹在山中對他的冷淡,顯然他那時在夏家對劉桑的挖苦譏刺,在某種程度上已是惹怒了夏縈塵,心中更覺羞憤,連灌了自己幾杯。
樓下忽有臭味傳來,緊接著便是酒保的聲音:“兩位,這裡,這裡不方便……”
然後便是一聲怒吼:“你以為老子是來討飯的麼?老子有的是錢。”
不顧酒保攔截,闖上來的是一個衣衫襤褸的醜怪老者,與一個矮矮胖胖的古怪侏儒。也不知是不是乞討歸來,又或是從豬欄鑽出,竟是渾身臭味,令人掩鼻。
金天籌本就心情不好,看到這兩人,心情更糟,怒道:“滾下去。”
醜怪老者負手陀背,冷笑道:“這酒樓是你開的?你來得,我們來不得?”
矮胖侏儒亦笑道:“就算是你開的,豈有趕客的道理?”
其中一名青年yù討好金天籌,舉杯一擲,yù露一手,將醜怪老者直接擊下樓去。
醜怪老者卻是將口一吸,竟將空杯吸入口中,大口大口嚼了下去。
幾人開始意識到這一醜一怪兩人,並非普通人。金天籌咬牙道:“看在你們一老一殘的份上,你們若不現在滾出去,莫要怪我不客氣。”
矮胖侏儒失笑道:“他說他要不客氣?”
醜怪老者眯著眼睛:“區區一個正易門的少門主,就敢有這般大的口氣,和洲果然沒什麼能人。”
金天籌臉sè一變,這兩人竟知道他的來歷,顯然是有意前來找他麻煩。
矮胖侏儒掃視一圈:“可惜可惜。”
醜怪老者道:“可惜什麼?”
矮胖侏儒道:“可惜這幾個全是男的。”
醜怪老者道:“這有什麼好可惜的?”
矮胖侏儒道:“聽說正易門年輕一輩中沒